“你也知道我不听,我不听你还要逼逼赖赖个什么?” 逢夏又疼又气,都快感觉到自己突突跳动的额角,咬牙切齿。 “我劝你现在给我放回原来的位置,顾泽西,你知道我什么性子,今天这事儿我他妈会让你难堪一辈子。” “夏夏我也是……” 华希打断:“你直接和她说正事儿,给她看,不然你们能理论到天明去。” 顾泽西直直将微信聊天记录放在逢夏面前,“你不信可以点进去看看,这就是宋疏迟本人的微信号,我没有骗你。” 5月2号。 顾: 【少爷,我有点事儿想问你能不能帮忙,是我家里的事情,那些脏耳朵的事情您也听过, 很小,想来请你给点建议,不会很麻烦的。】 5月3号。 隔天轻飘飘地一句。 s:【你和邵可儿,挺合适。】 “那段时间邵可儿家里人不想她进娱乐圈,是因为他这一句明里暗里的提点我们才在一起决定订婚宴的事情的。”顾泽西理性复盘,“五月三号之前,宋疏迟见过你,他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顾泽西作风高调,关系公开之后他的朋友圈背景就是她,身边人无人不知。 顾泽西激昂道:“甚至是他撺倒的事情,告诉你让你跟我分手,他这么步步为营,逢夏,你真的觉得他目的单纯吗?” “你之前不是问我怎么有宋疏迟联系方式的吗?”华希说,“上次舞室,也是他教的不听话的艺人该好好管。 此前华希对逢夏的态度便是一半纵容一半管束。 是宋疏迟亲自,金口玉言提点的一句,“棱角太盛易惹祸上身”,华希冥思苦想了半夜才给逢夏定好的行程和路线。 他向来高高在上不屑多与俗人攀谈。 肯这样一句轻描淡写,对于他们便是奉若圣旨的指引。 其中意味不必多言。 逢夏的手臂太疼好像被人直接硬生生敲碎过骨头连接处,不过一会唇瓣落两道分明的齿痕,如任人勾画的苍白纸片,不见半分血色。 她说出口的话都变成气音。 “——手机,还我。” 摔倒前华希就把她的手机拿走扔在中控台,屏幕摔出一道沟壑分明的裂痕,来电显示不停地在外里进。 “夏夏,我怎么这么说你都不信,”顾泽西怒斥,“你以为你遇见宋疏迟是结束你所有的苦难,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你才有这么多麻烦?” 她的忍耐已经到极限,手疼,心烦,浑身上学的气血好像都要迸裂似的喷涌。 “我最后问一次,你们要不要送我回去?” 空气仿佛能听见落针的声音,车子戛然停止在不知名的郊外,飘落的雪花黏贴在沉暗的玻璃窗上,滑落一行分明的潮湿。 顾泽西伸手去碰她的脸: “如果不是他,我们根本不会分手。” 逢夏往后挪开一步,嫌恶地躲开,被气笑了。 “你们是真能给自己找借口,是不是今天宋疏迟让你们去死,你们也去啊?” 面前一僵,她没给半分犹豫的时间,冷嘲出声。 “会吗?不会吧——他占三十功劳,你们做七十的结果,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纯?” “你和华希,无非就是看我现在过得太好,又发现宋疏迟护我得紧,从他那找不到我半点的麻烦,就想着让我主动走,不是吗?” 她忍着疼,一字一顿也绝不愿让自己占下风。 “然后呢,再哄骗我当你们赚钱的机器,做一条听话的狗?” 逢夏嗤笑了声,她已经做素质人很久了,总有些人真的就是命里欠骂。 “这全天下的人不是都跟你们共用一个垃圾回收都嫌晦气脑子,我看你俩我都觉得愧疚,当初我就是一直傻逼的忍,才没能教你俩该怎么在你爹我这好好的当孙子。” “……” 如果不是她手疼得要命,她真的很想起来揍人。 初雪夜好像也将世界笼罩成密闭的密闭无关的废墟,风吹过林,细微枝桠的动静向冷刀划过生锈栏杆的尖锐刺耳。 华希下车了。 听见动静。 顾泽西陡然去拉逢夏不及,手掌按住她脖颈围得完好细致的围巾,整条扯散开,凉意猛烈地顺着灌进少女粉白纤细的脖颈。 肩颈处交错吻痕也在车内暖黄光里暧昧的显现。 顾泽西瞬时红了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