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隐晦地看了一眼温裴,暗含怜悯。 严蓝子压抑着怒火行至司秋面前,弯下腰低声在司秋洛耳边落下一句:“你昨晚去温裴房间里了,你们做了什么?” 司秋洛笑意盎然,和几天前的他完全不一样,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严蓝子降了声音,司秋洛没有,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暴露在大众耳朵里。 “你说昨天晚上?我是去找了温裴,和他一起聊了一会天。如果你们要对我做什么的话还是悠着点,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都说不能惹的人有三类,经常把笑容挂着脸上的人,沉默寡言的人,老实人,司秋洛就属于第二种。 前两天的司秋洛阴沉,周身散发着不好相处的气息,无论是谁和他说话都不搭理,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孤僻阴郁是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印象。 如今,这个印象被他自己打破了。 在他们几个人都没有发现的间隙里,司秋洛已经和温裴那么亲近了。 这样下去,说不定他们没有一个人能陪着温裴,事情也会按照上辈子的进行。 温裴还是会死。 严蓝子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望向薄古远,后者的眼神里带着和他一样的想法,除了他们外,还有一个人也暗自做了打算。 陶柯没有严蓝子鲁莽,他不动声色地坐在一个能够观察到所有人表情的位置,在几人争执的时候,他一直在关注温裴的表情。 温裴脸上的表情基本没有变过,但是他还是从中看出了一眼端倪。 温裴下颚线绷紧,每当他感到焦虑不安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抿唇,食指和拇指还会摩挲在一起。 陶柯意识到,事情并没有司秋洛说的那么简单。 昨天晚上,司秋洛究竟对温裴做了什么? 他重生回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期间发生的事情和上辈子有了不小的偏差。 不过另外两位好像没有发现。 陶柯把视线转向薄古远,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看着对方脸上的酒窝,他也不自觉回了一个笑。 薄古远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分辨出他说了什么的陶柯眉心一下子皱了起来。 放在膝盖上的手比划起来。 薄古远微微摇头,陶柯见状也打消了犹豫,点了一下头。 坐在温裴右手边的沧银眨了一下眼睛,桃花眼微微眯起,饶有兴致地将两人的一举一动收在了眼底。 黑色的长发垂在胸前,纤细的手指挑起一缕黑发,一圈又一圈围着。 他的身边还坐着苏宁,他听从沧银的指令,没有出声。 他的视网膜中,凭空多出了一个白到耀眼的光球,白光散去,一只白色的兔子悬浮在空中。 是九九。 九九在严蓝子的头上待了好一会,又飞到了仲夏头上,继而是薄古远,陶柯,准备落在司秋洛头上的时候,温裴及时叫住了他。 九九看到自己宿主朋友的手势,是让它离司秋洛远一点。 九九顿了一会,纠结许久回到了沧银身边,白光一闪,兔子消失不见。 沧银边伸懒腰边趴上温裴的肩膀,两手环在温裴的肩膀上,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按,温裴摔在了沧银怀里。 司秋洛第一时间看了过来,其余人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一同看向这边,严蓝子一脸愤怒,好像沧银欠了他八百万。 他想到上辈子的那些画面,联想到自己和温裴说过的,生怕温裴再次上当,另外渣男欺骗了心,当即走了过去,啪的一声拍在了茶几上。 茶几距离每个人都很近,巨大的声响令人感到不适。 严蓝子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沧银,目光冰冷,声线薄凉,“松开他。” 沧银还就有反骨,他越说,搂的越紧。 微微上挑的眉眼宛若在宣战。 沧银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没有一点坑洼和痘痘,就算是专业狗仔和黑粉,也无法挑出他美貌上的缺陷。 沧银的美貌是经过专业认证的。 无可挑剔。 漆黑的瞳仁望起人来的时候,会莫名让人怦然心动。 “我不。”沧银缓缓吐出两个字,语罢用余光瞟了一眼司秋洛,正好和其对视,他再度挑起眉眼,递了一个暗嘲的笑。 司秋洛那叫一个气定心神,不上沧银的当,沧银嘴角的弧度越发张扬,眼里的笑意也越发浓郁。 司秋洛的小动作他捕捉的一清二楚。 可想要从他手里拽回温裴,可有不小的难度。 沧银一只手上移,来到温裴的脑后,啪的用力把人按在了自己怀里,嘴唇正好擦过温裴的耳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