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太君藏在地下暗室,他们不是旁人正是贤王妫海塘还有巫马家的主君和少君。 他们左等右等没等到老太君回来,只等到宫廷禁军再次搜府,把他们一起抓进了大牢。 他们毕竟只有三个人,纵使武艺再高超,也挡不过千军万马和冷兵器。 而兰妃殿中,喜妹心惊胆战地看着从前威严不可侵犯的老太君举止疯癫,不断地咒骂,然后被人拖走。 喜妹觉得震惊,也暗藏一丝爽快,她早就看不惯道貌岸然的老太君!凭什么巫马公子是宝,她家小姐就活该受委屈? 但她也从这件事中隐隐意识到小姐和从前不一样了,大部分时候小姐的脾气要比从前好,可某些时候,却比从前狠心多了。 喜妹并不觉得这是件坏事。 喜妹犹豫着问道:“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看不惯吧。”白昼说:“就当是我发好心,帮某人报仇。” 喜妹不解:“帮谁?” 白昼手指一转,指向自己。 喜妹更不解了。 插手人的命运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白昼不怕债多,也无所谓这一桩两桩的事情了。 白昼活了许多年,从几万年前开始,祂所求不过痛快而已。 祂并不在乎祂提前醒来会发生什么,也不在意祂随手的一个动作会带来怎样的后继影响。 人的一生对于神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改变就改变了,反正当祂回头看的时候,也不会注意到。 第7章 只是白昼的做法引发了一些误会。 妫海城觉得祂仍然爱他,并且爱得无法自拔,所以才为他通风报信。 他深夜造访白昼的寝宫,像只幽魂站在白昼的床头,白昼披了件外衣,坐在床头,默不作声地点燃了床头的蜡烛。 祂刚想叫人,却被他阻止:“是孤不让他们打扰你的,阿姳,是我想见你了。” 妫海城的语气十分亲昵:“我今日才知道,原来阿姳对我是如此情深意重,我不该疑心你。” 从前妫海塘虽有贤名,但说到底不是太子,而那时先帝还在世,妫海城伪装得像模像样,不至于像今时今日这样过分,所以二人在京中贵女当中的名气,还是妫海城更胜一筹。 而如今妫海城大势已去,妫海塘众望所归,他不是不知道,京中有些人家已经暗中与妫海塘勾结在一起,他感到愤怒之余,也感到一种深切的恐慌。 难道妫海塘真的是民心所向?他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可这是在这个时候,有人在他和妫海塘之间选择了他。这难道不是一种真正的爱吗? “阿姳,你是孤的福星,你这次为孤立下了大功!”妫海城激动不能自已,完全漠视了白昼陌生的眼光。 别说祂并不是真正的巫马姳,就算巫马姳还活着,也未必会被他这些话感动。 “陛下深夜来此,只是为了说这些吗?” 灯影下的美人似乎笼罩着上一层重重的纱,叫人捉摸不透,又因为这份神秘更加动人。 “当然不止这些!”妫海城一时头脑发热,急急向祂许诺:“孤要给你等同副后的权利,代替皇后执掌后宫!” 他说出这话就后悔了,皇后是尉迟家的女儿,他这么做不是在打尉迟家的脸吗? 可他又想,皇后与阿姳交好,未必会介意。只要皇后不闹,这事情就好办很多。 于是妫海城改了口吻:“但皇后说到底是国母,孤不好勉强她,孤知道你们是好友,皇后若没有反对意见,孤绝不会食言!”他又加上了前提条件,从一开始许诺要给祂尊贵的位分,到现在让祂自己去搞定皇后……白昼在心里叹息,祂的转世挑男人的眼光可真不行。 “我不需要。”白昼毫不犹豫地拒绝,祂可没有替皇帝管理后宫的想法。 谁知祂刚说完,妫海城就松了口气:“爱我者,阿姳也。你如此为孤考虑,孤日后不会委屈了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