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关注到离夙身上。只是她以前被猫妖吓唬惯了,每次见了他就想跑,哪里知道怎么安抚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连现在,都只敢从后拽着他一点衣角。 她踌躇道:“阿意,我是要给一棒子再给他一颗甜枣吗?” 虞意无奈道:“别给棒子了,你看看他现在狂躁的样子,再给棒子他就要疯魔了,你直接从后面抱住他就行了。” 淮黎咽了咽口水,心脏咚咚地跳起来,就连虞意都能感觉到她的面红耳赤。 她咬了咬唇,终于,在离夙扑出去之前,从后环住他的腰,怯生生地喊道:“离夙,你、你不要冲动,我先帮你处理好伤行吗?” 凶狠的猫妖霎时安静下来,他浑身僵直,感受着淮黎的双手小心翼翼地从他腰际抬起,轻柔地覆盖在他流血的肩膀,治疗的白光在她手心亮起。 他以前还曾嘲笑过她,学什么术法不好,偏偏醉心于医术,他们是妖,不是药堂的医修。妖就该学习如何攻伐,如何占领地盘,如何欺负别人而不是被人欺负。 但是现在,当淮黎的手消去他肩上的刺痛时,他才知道到这双手有多温暖。 离夙被淮黎哄得安静下来,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响起低低的呼噜声,但一双猫眼还是警惕地瞪着薛沉景,只要他稍有异动,他就会重新亮出爪牙。 薛沉景坐在地上,身后倚靠着触手的软肉,安安静静的。 等到淮黎止住猫妖肩上的血,为他撒上药粉,包扎停当。薛沉景才偏了偏头,颇为乖巧地问道:“我也受伤了,也一直在流血,主人不来为我治疗一下么?” 他话音未落,猫妖已经龇出獠牙,凶狠道:“你做梦!”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淮黎被离夙充满占有欲地抱在怀里,一动都不能动,偏头朝薛沉景看去。 他的确流了很多血,身上的伤口明显比先前更多了些,鲜血浸透衣衫,都能从鲜红的嫁衣上看出端倪。虞意躺在他身上那么长段时间,就连她身上的衣裙都被侵染了斑驳的血痕。 心软的小鸟妖为难地在心里问道:“阿意,怎么办?要不要管他呀?” 虞意全然没有小鸟妖那样软的心肠,她只觉得麻烦,说道:“别管他,他死不了。” 小鸟妖不放心:“可是,那是仙君的身体呀,仙君本来就被废了修为,一直这么流血,会不会死掉啊?” 虞意苦恼起来,她都差点忘了,自己虽然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但这些沉浸在过往中的地缚灵是觉得自己还活着的。 “阿意,他真的流了好多血。”淮黎说道。但虞意没说话,小鸟妖便也听话地静止不动,没有起身要去给仙君治疗的打算。 离夙的神情便越发得意,恨不得将他六条尾巴都圈在怀中人身上,在她身上标记自己的味道。 薛沉景紧抿唇角坐在地上,吸附在石室墙上的触手暴戾地蠕动,将砖石震得龟裂。 室内忽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这种声响如潮水一样跌宕起伏,呓语一样回荡在四周。 渐渐的,这种声响汇作了某种含糊不清的人声,可怜巴巴的。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你这个骗子——” “你答应过不会丢下我不管,主人,我也好疼啊我也好疼,你不会不管你的狗吧——” 淮黎摸着耳朵,“什么声音?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离夙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一双猫眼警惕地往四周打望,最后锁定在薛沉景身上。 但那个一身红装的人修始终都坐在那里,安静地面向着他们,一动也没动过。 周遭的声响不绝,回荡在室内,如泣如诉,比鬼哭还要难听,吵得人脑仁疼,虞意烦不胜烦,叹息一声,“好吧,淮黎,我……” 没等她说完,淮黎立即让开,又惊又惧地催促道:“你快去你快去,快安抚下你的猫猫,他怎么比离夙还吓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