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都不要了?” 那掌柜的冷笑,“那我问你,你有什么凭据说那孩子是我的?” 刘湘一时语塞,还没想出来怎么应对,全家就都被赶出了店铺。 那掌柜的都不用自己动手,就闲闲看着,人被推出门时,他还狠狠啐了一口,骂道:“呸,一家子穷鬼,靠个早就玩腻了的騒屁股就想攀上来,做什么美梦呢!” 这次之后,刘湘本想喝药把孩子流了,可张菊不同意,她还没死心,说:“等孩子生出来抱过去,我就不信见到活生生的大儿子了,他还这么狠心!” 可没等肚子大起来,张菊就打听到,这肉脯的掌柜的在乡下有老婆孩子,儿子一共有六个,其中三个都不是他老婆生的。 再打听,说这肉脯铺子,一年且得有人进去闹两回呢,吃了亏的根本不只她家刘湘一个,最后也没谁真嫁进去的。 这事闹大了那掌柜的毫不在乎,但刘湘还得要名声。 这下子张菊急了,刘有福一点主意没有,刘勇比个愣子强不了多少,刘湘自己更是急的天天哭,一点办法没有。 张菊实在没招,就去找了刘发媳妇。 刘发媳妇一听,差点没撅过去,伙计也没敢叫,自己架了牛车,就带上这母子两去了邻村老郎中那里。 可老郎中给看完了后,说:“来晚了,这都怀上满三月了,吃药也未必有用了,强往下打,恐怕要出人命的。” 张菊听了,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枯瘦的手抓着老郎中的胳膊,说:“打,死也给我打下去,打不下去还不如就死了算了,我养他这么大,一点光没借上,我留着他还有什么用!” 闻言,刘湘一下子哭了起来,跪在地上求他娘,说肯定还有办法的,他将来一定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刘发媳妇听了那话,也是惊得头皮都快炸起来了,连忙拦住了,死劝活劝地,好不容易先给劝回了家。 到了家,刘发媳妇和刘发两个商量这个事,到底该怎么办。 他们都没敢跟刘财还有齐英兰说,怕英兰回去跟自己娘家说了,人家瞧不起他家。 最好的办法,是找找关系,看能不能让那掌柜的承认了,把刘湘娶进门。 刘家在县城里只和几个大老爷家的管家有往来,还只是卖人家豆腐豆干之类的,哪来的交情能求人办这事呢。 两人正在那愁着呢,张菊却又兴冲冲来了,也不愁眉苦脸了,反倒双眼放光。 她进了屋,就赶紧把屋门关严实了,还趴窗子缝往外看,见院子里没人才放下心来,喜不自禁地搓着手道:“还是我们家刘湘脑子聪明,这孩子打小就有主意!” 刘发冷哼一声,瞪了她一眼,不想说话。 刘发媳妇叹了口气,说:“要么明日我和刘发去趟县里,再和那掌柜的说说……。” 张菊一拍大腿,骂道:“那胖子的那玩意儿还没我家小茶壶壶嘴儿长,谁要嫁给他那么个倒霉东西!” 她言语粗鄙,刘发媳妇眉头紧皱了起来,刘发也是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那你想怎么办?”刘发不耐烦地问道。 张菊诡异地笑了一下,看着刘发道:“我听你媳妇说,前几天你还念叨着和要那铁匠一起喝酒打牌来着?” “邱鹤年?”刘发没明白她的意思,道:“这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张菊一拍巴掌,“这两天你就把人找来,灌那铁匠几壶酒,把人灌倒了,我就让刘湘过来,把那事办了,我和他爹就在门口守着,他醒了酒,我们就冲进去,到时候他想赖也赖不掉了,这肚子里的孩子,说死了也是他的!” 刘发和他媳妇互相看了看,两人脸上都是震惊到惊骇的表情。 …… 清言在家炖了锅鱼汤,给邱鹤年和小庄送过去半锅,剩下的半锅他都用盆子装了,送去了老刘家。 怕给孩子过了病气,刘发让弟弟把弟媳妇和孩子送回娘家暂住几天,家里这几日就只有他们两口子在。 刘发忙的顾头不顾尾,豆腐坊都没顾上管了,每天只给镇上几个固定的大主顾送货,散零买卖这几天都不做了。 清言到他家时,刘发还在豆腐坊里忙,他媳妇躺在炕上,脸色很差,眼皮是肿的,嘴唇干得起了皮,人都瘦了一大圈儿。 趁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