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来洗了手擦干了,邱鹤年又给清言倒了温水过来,扶着他,让他小口小口的喝了。 见清言多少还有些窘迫,他便说道:“都怪我,在你睡着的时候喂你喝了太多水。” 清言看向他,眼睛里有疑问,邱鹤年看懂了,说:“你睡了有一天一夜还多了。” 清言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随即他想到了什么,目光急切地在邱鹤年全身上下扫过。 邱鹤年明白他的意思,说:“你放心,我没事,牢里头有人照应我,他们没有为难我。” 清言看着他,眉头皱着,表情并不相信。 邱鹤年两手放到领口处,作势要脱去衣衫,说:“你要亲眼看看才信我吗?” 清言眼睛一眨不眨,神情坚决,竟是真要看的。 邱鹤年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将上半身的衣物都褪去了。 清言的视线一寸寸地在他身上扫过,见他只是瘦了些,并没见伤痕才放下心来。 邱鹤年问道:“看好了吗?” 清言眨了眨眼,意思是可以了。 邱鹤年这才嘴角含笑地把衣衫穿回去了。 同时,也把他背后无数条狰狞的已经结痂的,一直延伸进裤腰的鞭痕遮盖住了。 邱鹤年坐到了床边,挥手放下床帐,靠近了床上躺着的人,低声问:“我也想看看你,行吗?” 清言的眼睫颤了颤,看向了一边,意思是默许了。 邱鹤年便动作很轻地将他全身衣物都褪去了。 六月中的天气已不怕冷了。 邱鹤年的眸子垂着,细细看着。 短短二十来天,前几个月他好不容易给养出来的一点肉都瘦没了,甚至比怀上身子前还要瘦。 腰侧都陷了进去,胳膊腿都细细的,下巴颏瘦得尖尖的、小小的,眼睛看起来特别大。 而相对于这瘦弱的身体,突出的小腹就显得格外明显,就像是一口小锅扣在了上面。 本来动不动就要犯困,顿顿要吃小鸡腿,时不时就要哄着的怀了身子的娇嫩小美人儿,这些日子以来,却要为他担惊受怕,日日不得安生。 还赶去数百里之外的京城,一路受那风餐露宿、风吹雨淋、奔波颠簸之苦,与那人周旋。 邱鹤年眸子里溢满心疼,他抬手轻轻抚摸清言的眉眼,清言睫毛轻颤,轻轻刮蹭在他指腹上。 “清言,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清言看着他,眼圈渐渐红了,邱鹤年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 大手往下,小心地覆在他鼓起来的肚子上,不过刚放上去没多大会,他脸色就一变,露出十足的惊讶之色来。 之前摸了那么多次都未果的胎动,现在竟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不是小鱼吐泡泡,也不是蝴蝶扇动翅膀,而像是小猫伸了爪子似的,从他掌心轻轻擦过,有点酥也有点痒。 邱鹤年欣喜地看向清言,清言当然也感觉到了,他笑了笑,用嘴型对对方说:“它也想你了。” 第112章 养病 邱鹤年低头在清言的小鼓包孕肚上亲了亲,又抬头去吻他的唇,清言却把嘴唇闭得死死的,不肯张嘴。 邱鹤年贴着他的唇,问:“怎么了?” 清言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只眼睛眨了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