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成冰凉的水滴。 江驰禹裹着一身冷气上了车,食指一下一下点着方向盘,内心焦灼。 接着他又换了一张新的电话卡,拨打余立果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轰然间,心脏好似遭受了一次出乎意料的袭击,让人毫无防备。 冰冷的提示音在车内循环,像是无形的掌风扇进江驰禹的耳朵。 他一直以来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还是出现了。 余立果离开了,这是江驰禹脑海里听见手机号码空号的第一念头。 手机屏幕熄灭,江驰禹茫然地侧头看向窗外的漫天大雪,突然觉得束手无策。 如果余立果铁了心离开,他又该去哪里找寻? 建丰?余立果是回到了父母身边吗? 脑袋里有些混乱,江驰禹微颤着手点燃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 雪景白茫茫的一片映在江驰禹眼底,他浓密的睫毛轻颤两下,似乎快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好在,还有兄弟。 齐元龙拼尽浑身解数,终于是替江驰禹打探出余立果的去向。 出乎预料的,余立果没有回建丰,而是去了贵州。 江驰禹立马订票前往。 他太想见到余立果了,哪怕他现在已经无法冷静地分析见面之后应该说什么才能不那么惹得余立果讨厌。 贵州和中京不同,南方的冬天,是能透进骨子里的阴冷。 从机场出来,江驰禹才终于拿到了齐元龙偷偷从赵可嘉那儿找来的,余立果的新号码。 看着这个号码许久,江驰禹明白自己只有一次拨打的机会,余立果随时可以再更换号码。 所以一定要在一次之内,说服余立果愿意见他。 江驰禹找了个车,前往余立果外婆家,如果余立果回来,应该是会回去看望他外婆。 事实也证明江驰禹是对的,余立果的确回去过。 江驰禹站在余立果外婆家围墙外,隔着生了锈铁门看见院子里枯黄的杂草已经被清理过。 只是,现在余立果在哪里呢? 江驰禹轻吐出一股白色的雾气,他穿得少,上身现在只套了件卫衣,寒风一吹,手腕都冻得生疼。 再加上从镇上过来村里还没车,打的摩的,这是江驰禹这辈子第一次坐摩的,在极寒的冬日。 江驰禹吸了口气,终于掏出手机拨打了余立果的新号码。 嘟嘟嘟…… “喂?” 那头接得很快。 江驰禹用冻得有些哆嗦的嗓音快速地说:“是我,我在外婆家门口,我好冷小果,我手机也没电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