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昏迷了一日,到现在还高烧不退!” 裴初愠清冷的眉眼立时冷了下来: “为何不早来寻?” 安玲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裴初愠仿佛看出了什么,他眼底的情绪一点点淡了下来,日色暗淡,也让人看得分明。 周府,姜姒妗还是没有醒过来。 寒风入侵,她病得昏昏沉沉,奉延守在门外,不敢有一丝懈怠,往室内看去,他隐约能看见姑爷脸上的担忧和紧张。 奉延低头,忍住眼底的冷意。 他们都是从姜家跟着姑娘过来的,心底自然是偏向姑娘,姑娘会染上风寒,说到底,还不是怪昨日姑爷不曾回来,姑娘一直坐等姑爷而造成? 周渝祈迁怒安玲,但也有人从心底埋怨他。 但讲一千道一万道,周渝祈也是府中的主子,如今姑娘倒下,他在府中,府中的下人便如同有了主心骨一样。 所以,在听说有人扣响府门,来寻姑爷时,奉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来者是谁?” 竹青:“说是翰林院的人。” 奉延冷不丁地皱眉,翰林院? 姑爷就是在翰林院任职,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 奉延知轻重,再担心姑娘,也没敢将这件事压住,他敲了门,周渝祈不耐烦躁的声音传来:“进?来。” 等看清奉延时,周渝祈仍是皱着眉头,他守了姜姒妗一日,脸上颇有疲惫,只看了奉延一眼,所有心神又都回到躺着的女子身上,奉延垂目: “门外有翰林院的人来找姑爷。” 周渝祈愣住,猛地站起身:“翰林院?!” 今日休沐,他在翰林院也不是个什么重要的职位,怎么会有人这么晚特意来寻他? 再不解,周渝祈也怕耽误了什么差事,他犹豫片刻,咬声吩咐: “照顾好夫人,我去看看。” 他这一去,便没能再回来。 奉延听见姑爷和来人匆匆离开的消息,心底顿时凉了半截,他低头看了眼姑娘,姑娘还高烧不退,姑爷居然在这种时候就把姑娘扔下不管了? 不管奉延如何气恼愤慨,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局。 与此同时,安玲却是领着一位大夫模样的人进了府邸,她走得很快,不住地回头: “大人,请您快一点!” 邱太医觑了她一眼,想到请他的人是谁,默默地加快了脚步,等进了主院,瞧清四周布置后,他心底当即猜到了什么,邱太医眼底闪过愕然。 很快,邱太医敛下神色,他在太医院当值许久,早知道了一件事——闭紧了嘴有时候就等于保住了一条命。 奉延见到安玲带来的人,忙忙迎上去,询问的眼神看向安玲。 安玲摇了摇头,示意奉延不要问,她着急地看向邱太医:“大人,您快看看姑娘,姑娘从早上到现在都没醒!” 奉延听见安玲的称呼,不着痕迹地皱眉,见安玲在没看见姑爷也没有一句过问后,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奉延能在外替姑娘做事,他不傻,反而,他很聪明,这一刻,他脑海中闪过很多事,逐渐串在了一起,最后,在看见邱太医搭在姑娘脉上的手,他最终还是垂下了头,选择视而不见。 姜姒妗的情况很不好,邱太医诊脉后,都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