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柏察觉到她的想法,不由得被噎住。 而室内,也当真只剩下了裴初愠和姜姒妗,四周静谧,裴初愠眼底神情渐暗。 安玲不到万不得已,不肯去请他。 何尝不是女子的态度? 她就这么想要和他扯清关系么? 姜姒妗从一片昏沉醒来时,见到的就是裴初愠冷暗的神色,她一怔,只觉得自己还未彻底清醒,否则,怎么会看见裴初愠? 裴初愠和她四目相视,不冷不淡地出声,打破她的自欺欺人: “醒了?” 他指骨落在她脸上,女子怔怔地来不及躲,她很迷糊,却也衬得格外乖巧,他的指腹便一路顺着往上,拂过她脸颊,最终落在她额头上。 还是很热。 他手指有点凉,又好像有点烫,姜姒妗不自禁地浑身颤了下,她堪堪咬唇,杏眸中全是茫然: “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这般乖,躲都不躲,可惜不是彻底清醒时。 即使如此,依旧让裴初愠心底一动,他垂下双目,他忽然一点也都不想使用温和手段了。 否则,她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你病了,我来看你。” 他说得好自然,仿若这是他的府邸一般。 第20章 姜姒妗一点点睁大了杏眸,仿若是个受惊的鹌鹑。 她被烧得迷迷糊糊,如今也不清醒,但她也记得该守着她的人不会是裴初愠,杏眸迷瞪地看向他,忍不住偏头去看。 裴初愠知道她在看谁,语气颇冷淡: “他不在。” 姜姒妗脸颊急促地窜上一抹绯红,她艰难地想要起身,但浑身都没有一点力气。 她难受得哼唧,鼻塞的缘故,她的哼唧格外娇憨,让人不忍欺负。 裴初愠也不觉得他在欺负她。 怎么会是欺负呢? 女子泪眼湿湿地望向他,一寸寸都是风情和撩拨,可她不是故意,偏裴初愠希望她是故意的,所以视而不见,她眼角有泪,也不知是难受还是恼他,裴初愠明明不忍欺负她,但这种时刻,他若是收回手,反倒是不对了。 指腹贴着女子脸颊,屈起指侧顺着她的脸颊擦过,一路滑至唇角,顺着携住她的下颌,女子脸颊绯红一片,惊惧交加地看向他。 他俯下身,额头和她相抵,彼此呼吸清晰可闻,暗沉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她的脸,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姜姒妗害怕,她时不时朝外看去,紧张胆怯不可形容她的心情,希望有人阻止裴初愠,又怕真有人闯进来看见这一幕,让她百口难辩。 她被迫地朝后仰起,白皙的脖颈仰起一道不堪的幅度,绯红从脸颊染上脖颈,一时间倒说不清是抵触还是欲迎还拒,他最终还是吻上她,咄咄逼人。 舌尖抵入,汲取她口腔中的汁水津液。 她的抵抗便也成了徒劳,弓起的身体蓦然泄气,被那人压了下来,他只吻她,余下没有侵犯,但只是如此,姜姒妗浑身也在发颤。 他呼吸是热的,舌尖也是热的,便是扣在她后颈的掌心也是灼热,让她忍不住地身子发抖,脑海越来越迷糊,她双手抵在他胸膛去推他,但许久都是徒劳之功。 唇齿相依,他牙齿不慎磕到她的唇,生疏却长驱直入,姜姒妗陷入浪潮,浑身骨头都好像是在发软,但她还残余了一点点模糊的念头—— 不该是这样的。 吻了许久,一阵又一阵,他从生疏到熟练,在她身上一点点磨炼,无师自通,姜姒妗被逼得喘不过气来,他终于停下来,帮着她平复,他亲她的鼻尖,暗淡烛火下低声: “如此一来,算不算肌肤相贴?” 姜姒妗被气得够呛,身体深处还有余韵,浪潮汵汵,不是她所愿,却不听她的话,她想骂他,却寻不到语言,只能?红着杏眸瞪他。 许久,她艰难地偏过头,不想理他。 裴初愠受不了她这样看,会忍不住再一次孟浪。 他伸手遮住她的杏眸,再次低哑着声:“是你一次次要推开我。” 姜姒妗被气哭了,他说得好委屈,难道她不委屈么? 她抑制不住哭腔,不敢叫外间人听见: “难道不该么!” 她和他,云泥之别的身份,她难道不该推开他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