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现在怎么都说是她的人,她哪儿能让自己的人吃亏。 但要是公正点说吧……那东越二皇子好歹还是清清白白的,而她六姐可是已经娶过一次夫郎的人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六姐要是真的能喜欢上骆璃以外的男子,那她还是乐见其成的。 就东越二皇子那美貌,没事儿在骆璃面前去晃一圈,也能把骆璃气个半死啊! “就……且试试吧!”萧慕凰最终还是松了口,而后又叮嘱道:“先生只可劝说,不可强迫六姐。” “草民遵命。”龙蕴躬身领命。 …… 得到萧慕凰同意之后,龙蕴并没有先去劝萧瑾卿。 而是去了一趟玉凤寺。 寒风凛冽,东越二皇子一直守在玉凤寺外,谁劝也不走。 都吐了两回血了。 结果玉凤寺里那位师太,也是个铁石心肠的固执人,任凭主持怎么劝说,她都以‘出家人早已断绝尘缘’为由,拒绝出寺与东越二皇子相见。 龙蕴是女子,自然可以进玉凤寺后厢房。 于是龙蕴见到了这位令东越二皇子痴恋多年的师太。 “不知施主因何事要见贫尼?”师太先朝龙蕴行了一礼,随后问道。 龙蕴抿了一口茶,笑道:“在下只是想知道,若那位东越二皇子死在玉凤寺门前,算不算师太的因果呢?” 师太骤然变了脸色! 手里的佛珠,捏紧了。 龙蕴瞧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又道:“我很好奇,师太不去见他,是因为不想见他呢?还是因为不敢见他?” 师太手里的佛珠,直接滚落在地。 一张脸,瞬间煞白。 龙蕴察言观色何等厉害,便愈发确定眼前女人有隐瞒之事,顿时抛出橄榄枝:“我知道,师太有难言之隐,所以躲着这位东越二皇子十余载,但如今东越二皇子已经寻到了师太,师太身为方外之人,若是再不断了前缘,只怕……有辱出家人的身份啊……” 师太被龙蕴三言两语击中了心脏。 良久之后,她颓然垂首:“是贫尼当年一时胆怯,酿成大祸,害死无辜未婚夫郎,又心生恶念起了报复之心,所以远走南阳,要让二殿下他……痛苦终身。其实这些年贫尼在玉凤寺里,已经渐渐悔悟了,只是贫尼已经出了家,尘缘已了,便也没有再想解开……不料二殿下他竟寻到了南阳来……” 龙蕴微微皱眉,东越传出来那可歌可泣的故事,可不是这样的版本。 怎么师太说,此事是她之过,又扯到什么‘报复’呢? “师太,到底您与二皇子之间,发生过什么?”龙蕴问道。 师太俯身,拾起地上掉落的佛珠,小心擦拭了一番,这才一声轻叹,道:“当年贫尼正值十八年华,因是庶女,须等嫡出的妹妹成婚之后,贫尼方可成亲。是以贫尼虽有婚约,却未正式迎娶未婚夫郎过门。” “贫尼的母亲,乃是当时东越的鸿胪寺卿,因东越与南阳商量停战条约一事,贫尼便随母亲,一同出使南阳……” 师太缓缓叙说。 渐渐地,龙蕴听明白了。 这位师太本名魏敏,当年十八岁时随其母东越鸿胪寺卿出使南阳,到南阳京都逛了一圈。 而故事的起源,正是这一次出使南阳。 因为就是这次出使,魏敏从南阳带回去了一张十分难对的上联。 而魏敏回去东越之后没多久,东越与南阳又再次开战。 于是两国的消息,就此闭塞。 魏敏在研究了一段时间下联未果之后,便将这张上联送给了东越汇英馆,不料馆长也对不出这上联,便署了魏敏的名字,将这上联挂在了汇英馆门口。 悬赏万金,寻能对下联者。 可想而知,自然无人能对。 这件事逐渐像雪球一样,在东越文人圈越滚越大,以至于惊动了宫中。 当时最为受宠的二皇子殿下,芳龄十六,才华横溢,却也对不出这上联,顿生兴致想见出上联的人。 魏敏彼时正在准备成亲事宜,完全不知外界事态发展,以至于二皇子殿下被汇英馆馆长带到她面前时,整个人都吓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