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他们才十来岁就练就了日行八百里的神行功,不会吧? 卫景英下意识地去看卫景平,老四的小脑瓜很好使的吗?算了,就算认那头千年的大王八当爹,他也得跟这个弟弟玩啊。 “我们力气大才跑得快。”卫景川底气十足地道。 许德昌呵呵笑了笑,好像除此之外,也没别的解释了。 他们约好时间,明日下午接着来繁楼当闲汉送餐,等攒满了二十次,就换一道酸汤肘子带回家去。 近夏日,贵人们苦于暑热居家不出者多,繁楼近来要求送餐上门的订单日渐增多,到了第三日,卫景平哥仨已经跑够了二十家。 先是说了一个酸汤肘子,许德昌日后的还想请他们帮工,就很大方地给了卫景英一份酸汤肘子外加一小份辣子鸡,说让回去下饭吃的。 另外,他们送餐入户的时候,县中的李副主簿正在打自家的淘气孩子,见送餐的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想着别人家的孩子这么争气,心中感慨良多,除了餐费之外,怒赏卫景英10文钱,还摸了摸他的头。 除了李副主簿家,周校尉家也额外赏了两个铜板,一路上,卫景英一边走一边抛着铜板,数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数错了一般。 “二哥,”卫景川提着一大盒酸汤肘子往回走:“要是咱们以后天天都能吃上酸汤肘子就好了。” 要是繁楼的掌柜天天雇他们送餐就好了,这样他们天天就有的吃了。他们越发觉得老四有点聪明了,心中自豪,老三卫景川道:“老四,以后出去玩我都带上你。” 卫景平没出声,他正在打算一会儿路过铺子给孟氏买个簪子,那天看见他婶子苏氏头上带的珠花,而孟氏却没有,想着刚穿来的时候天天被孟氏或抱在怀里或背在背上的情形,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心想要好好孝敬她。 “你是不是不稀罕和我们一起玩?”没听见卫景平回话,卫景英心虚地问。 上次去山里头掏狼崽儿让老四受了风寒的事,他嘴上不肯承认,心里对卫景平却是有些愧疚的。 尽管他在心里头始终觉得去年老四得病不是去了山里头吹凉风的缘故。 “没有啊。”卫景平赶紧说道:“我在想给娘买个簪子,一时走神没听见二哥的话。” “好啊。”听说要给孟氏买东西,卫景英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三个小男人揣着60文钱进了簪子店,看了半天,才花50文买了一根带珠花的镀银簪子,包起来带回去了。 家里,卫长海把攒了多年的私房钱偷摸拿出来,准备到了明天咬咬牙带四个崽子去繁楼吃一顿。 他都计划好了,到了繁楼点一道酸汤肘子,再要十来碗米饭,每人吃点肉就着酸汤下肚两碗米饭,大约能吃个五六分饱。 余下个百来文钱,卫长海打算回来的时候买一兜烧饼,谁饿了就拿着吃。 正揣了钱要往外走去找四个儿子,忽然听见刘婆子在庭院里咋呼起来:“哎呦,川哥儿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酸汤肘子和辣子鸡。”卫景川流利地道,一点儿都不结巴。 “这,这都是哪儿来的?”刘婆子看着他满脸的汗渍,忙擦了手去接食盒,食盒上繁楼的图案标记闪了她褶子厚重的老眼:“是繁楼的?” 卫景英:“挣来的。” 卫景川飞快一开口差点咬到舌头:“对挣……挣来的。” “挣来的?”卫长海听着这话却气鼓鼓地出来了,上手就要打孩子:“做什么能挣钱?你俩一天天四处晃悠,这倒好又添了偷鸡摸狗……” “你俩”,他说的是卫景英和卫景川,没有捎带上卫景平。 “爹,”卫景平艰涩地喊了卫长海一声:“二哥说的没错,这酸汤肘子和辣子鸡都是我们仨帮繁楼送餐,用工钱换来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