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 说着他像疯了一样四处翻找。 姚春山竟然是京城人氏!从京城到上林县据说有一千多公里,他是怎么流落到这里来的呢。 好谜。 卫景平从一处镇纸下面抽出一张女童的画像,拿到他面前:“是不是找这个?” 姚春山一下子抱住那张画像,呜呜地哭着:“乖孙女,我的乖女孙……” 原来画像上的女童是姚春山的孙女,怪不得牵挂至此,卫景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是叫姚溪吗?” 姚春山抹了一把眼泪,迟缓地找了张纸,提笔在画像右下角写了两个小小的字姚溪。 果然是“姚溪”,卫景平猜的没错。 因为想起小孙女姚溪情绪起伏过大,后来姚春山的脑子又乱了,说不出一句半句清晰的话来,问多了就胡说一气,也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 许久,等他平静下来之后便去煎药喝,卫景平不敢再多问,赶紧告辞回去。 一到家,便叫刘婆子把院子里的鹰粪收集起来,拿盒子装起来,又和卫二卫三借了点银子,加上他的零用钱一块儿送到延寿堂去了。 鹰shi白这味中药用起来有些讲究,晁大夫过目了那些鹰粪,摇头皱眉道:“不行,不行。” 这味药采集的时候是有讲究的,必须要落在草上半风干的才行,落在土里的,掺了土的就不能入药了。 卫景平赶忙拿出最大的诚意:“晁大夫您别着急,我这就叫人每日白日里把金雕给您送来。” 早该把金灿灿撒出去赚银子了。 晁大夫这才稍显满意地哼了声:“他那病,最起码得瞧上个一年半载的。” 不算他的出诊金,前前后后吃药也得花五六十两银子。 “您看着治就是,”卫景平说道:“银子和金雕都不会少您的。” 他想:免去了每次出诊十两银子的诊金,一点一点往外掏银子买药材总是容易点儿的。 …… 一个多月平静无事。 眨眼到了金秋八月,暑热一去,秋高气爽,中秋节近了。 白鹭书院贴出告示,从八月十二开始,到初十七开学,整整放五天的假,让学生们回家过八月十五中秋节。 太爷武念恩因为爱子武双白在白鹭书院念书,到了中秋节前一日,叫人送了两篓子螃蟹来,说是请白鹭书院的师生们结伴出去饮酒吃螃蟹,吟诗作对好好玩一玩的。 “卫兄,白鹭书院的传统,八月十二咱们去后山吃蟹喝桂花酒,你来吗?”放学的时候,傅宁邀请卫景平道。 “来吧。”武双白搓搓手,一脸诚挚:“我请大家吃大螃蟹。” 他比划了一下,一只螃蟹有半斤多那么大个儿。 顾思炎更是手舞足蹈,围着卫景平转圈圈:“来嘛来嘛。” “思炎你能不能停下来一会儿,”傅宁无语地看着顾思炎:“我眼晕。” 自从顾思炎来了白鹭书院,他一会儿要看宋玉临每日通身光鲜跟个花孔雀似的在等着蒙童们拥戴追随,一会儿要看顾思炎上房揭瓦被先生们追着骂,天天眼晕得不行。 偏顾思炎转得飞快起来:“傅宁,你哪天不说眼晕,千万早点去请个大夫瞧瞧,不要‘讳疾忌医’。” 他刚念了讳疾忌医的典故,要拿出来用一用显摆一下子。 “要你管,”傅宁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才该去治治‘言三语四’的毛病。” “哎,‘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1’,我是白操心。”顾思炎小小地心疼了一把自己,心道,妈的姓傅的不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