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为佳作。” 方不语道:“‘瓢’字,听来有些突兀,换作‘水’字你试试?” 旁边的徐泓道:“果然好多了。” 卫景平乍然一听不知好在哪儿,问李勉道:“李老友能否说说这个‘水’字好在哪儿。” 李勉道:“比之‘瓢’更对应上一句的‘碧’字。” 他这一点拨,卫景平作诗被卡的关窍骤然被打通了:“常说‘碧水’,换成‘水’字果然是呼应了。” 他把这点忘了。 “后生可畏啊。”方不语鼓励他道:“你能作成这样已经很好了,再加以雕琢琢磨,早晚能做出脍炙人口的佳作来。” 卫景平笑笑:“多谢方老友提点。” 他才不想作出什么脍炙人口的佳作来,只要能应付科举考试就行了。 谈到这里,几个投缘的又弄了张桌子来,泡了壶茶叶,待弦月初升,边说说笑笑边聊起学问来。 越聊越来劲,于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秀才王昭兴提议道:“城中夜景不错,不知诸位有没有兴致去玩一玩?” 咸州城里有个咸州湖,这几年湖中弄了几艘大小不一的画舫,有一艘可容纳500人的,有一艘可容纳300人的,画舫皆精巧制作,雕梁画栋,甚至香樟木制作,隐隐有香气漂浮,在舱中行如平地,船上有妙龄女子卖羹汤,叫卖水果、米酒,还有说书的,唱小曲儿的,热闹非凡。 是个寻乐子放轻松的好去处。 “我们去包几个座位,游一圈便回来可好?”徐泓提议道。 众人纷纷说好,于是凑钱。 卫景平随大流,掏了15文钱给徐泓,让他包位子去了。 …… 十月中,京城。 姚宅。 朱婆子早起烧了满满的一盆银炭,将暖阁里各处都仔细布置了才问姚春山:“老奴这就去周家接小姐回来。” 前日周老夫人想姚溪了,叫人派人从姚家接了去住,她想这今日立冬,必是要在自己家中吃饺子的,于是跟姚春山说道。 姚春山见她拾掇得过于仔细,讶道:“周家如此娇养溪儿的吗?” 这天气明明不太冷,他一个老头子房里还尚未生火取暖呢。 没想到他这么一问,朱婆子竟抹起泪来:“老奴实说了吧,周家……周家待小姐不好。” 姚春山愕道:“这话如何说起啊?” 周家明明把姚溪养得很好。 朱婆子道:“老奴在周家的时候听别的婆子说,周老爷在绍兴的时候时常带着姚溪在田间地头劳作。” 姚春山皱了皱眉。 朱婆子又哭道:“您是没瞧见,小姐才从绍兴来京的时候,脸儿是白净的,人却干瘦小手也糙得不像京中大户人家的小姐,万幸小姐天生丽质,回京后跟着亲娘一养就养细致了,老奴还听说一桩事情,茹姐儿五岁就开蒙了,小姐却是从七岁上才开始识字,晚也就罢了,周老爷还不让她学诗,说怕染了愁思弄个多病的身子……” 姚春山心上狠狠一揪。 可转念一想,不对。 姚溪举止娴雅,且难得她小小年纪遇事豁达冷静,不像没被好好教养的样子,于是说道:“也许周家的女孩儿都是这么养大的,是咱们多心了。” 他记得前儿媳周如梅也不似京城里中规中矩的闺秀,身上是有些泼辣精明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