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今上为了顾全当事双方的脸面,又或者权衡利弊之后摁个罪名把他给咔擦了事,一步不慎就惹祸上身,卫景英才不去莽这个。 赵明忍不住爆了粗口:“女人个屁。” 卫景英:“头儿息怒,要不您追出去跟郡主说说?” …… 咸州,府学。 冯耀这两日没讲新课,只布置了一篇单句题和一篇两扇题让生员们去做文章。 卫景平在府学的自修室里遇到了徐泓,这人凑过来问他:“夫子布置的作业你写完没有?” 上次府试卫景平压他一头,他从心底里是不服气的。所以他每次都暗戳戳地跟卫景平比较,蓄力下一次有卫景平的运气,考上个解元。 卫景平知道他的心思,觉得好笑:“正好我还没动笔呢,咱们来比比谁最先做出来。” “卫小友,”两人正说着话呢,方不语来找他了。 徐泓酸溜溜地道:“你跟方不语打的挺火热啊,我今儿算是信了真有忘年交。” “你还是见的人少。”卫景平笑道:“见的人多了就知道,年纪大的老成稳重,就是香。” 徐泓不止一次听他说到好的事情的时候老用“香”来形容,早读出了卫景平嘴里“香”字的意思,也被他带着用了起来:“他看你年少有为,出手大方,也香的很呢。” 连醉别墨都出手相赠,连徐泓这种富裕之家出身的都觉得卫景平出手忒大方。 卫景平嘿嘿笑道:“你没听说武人凡事都是‘好义气’好面子的,随我爹。” 便宜爹,呵呵。 徐泓在和卫景平交往的时候,极少提及他武官之家出身的身份,总是小心翼翼地避而不谈,没想到他竟会自己拿家世开玩笑,一时不知接什么话了:“卫四你可真豁达。” 他连他爹宠姨娘生的庶长子都无法释怀,没想到卫景平对外人眼里“卫家一门子武人莽夫”一点儿都不自卑,提起来的时候口中还有些小骄傲,真叫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豁达。 “卫四,你家里来信了。” 三人结伴正挖空了心思做文章呢,一名二十多岁的秀才过来找卫景平,说道:“我给你捎过来了。” 卫景平打开门收了信谢过他,拆开一看,竟然是他大嫂韩素衣写给他的,他预感有正经事,拆开信一看,果然! 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墨铺收到一封来自甘州的江姓公子的信,信中说要墨铺备齐两套名花十友墨,五套紫玉光,三套青麟髓,二十套醉别,另还有各色墨锭墨条送去甘州,只要见到东西,就可以钱货两讫。 小四百两银子的生意。 韩素衣一盘点库里的存货,差不多就要给清空了,她拿不定主意,故而写信来问卫景平的意见,另外,如果同意了,卫家派谁押货去甘州,又是个问题。 卫景平拿着信看了两遍,又琢磨了很久,想着是先前在甘州燕脂楼里买过他墨的老主顾的生意才提笔回信:生意可做!另,嫂子觉得谁去合适就安排谁去送货,你们自行商议便可,但无论谁去,定要带上我三哥! 以防途中有什么不测。 写完晾干,他花了200文钱,请人快马加鞭送回上林县卫家。 过了没几日,那天府学才放学,一只金雕就急吼吼地飞进来,啄着他的衣角把人给拽了出去。 “金灿灿你干什么?”这家伙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老四。”不远处,卫景川扛着刀出现了,他身后停着一辆马车,一女子探出头来朝他招手:“平哥儿。” “二姐?”卫景平再一看,他大嫂韩素衣也在马车里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