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嘉玉抱着她强颜欢笑:“没事二婶没事……容与你说你二叔什么时候回来啊?” 卫容与眨巴了一下眼睛:“二婶,前天羽林卫的秦公子来咱家了,说二叔打了胜仗……” “打了胜仗?”曾嘉玉急促地问道:“秦公子,哪个秦公子?” 京城里的秦氏只有天子一家,不是皇子就是王,怎么会进羽林卫呢? 卫容与:“二婶,秦公子说他与二叔交好,你不认识啊?” 曾嘉玉:“与你二叔交好?”与卫景英交好……她愣神问道:“是不是十一二岁的样子?” 卫容与点点头:“嗯啊。” 十一二岁的秦公子,莫非是…… 曾嘉玉忽然抱起她去问孟氏:“娘,前天太子殿下来咱家了?” 孟氏和卫容与皆是一愣:“太……太子爷?” 曾嘉玉点点头:“定是他了。”既然太子亲口说卫景英打了胜仗,那外头传的……定是假的。 来不及细说,她道:“囡囡,叫上你四婶去樊楼听听是谁在散布你二叔战死的消息?”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散布传言的人,会不会别有用心? 说完,她急匆匆去京兆府告诉京兆尹曾文。 非常时期,京兆府对京城的防守那是谨慎到变态,接近变态都会招引来曾文骂人,他立马亲自带人将樊楼一带围拢管控起来。 …… 就在大仗没打起来,小仗时常获胜从消息传回来的七八天时间里,卫景平已经到了漓州府外,城门紧闭,根本进不去城。 他转而先去了紧挨着的新昌府。 卫景平才在客栈安顿下来,徐泓就来拜访他了,皮笑肉不笑地道:“卫四啊你就这么想我,这才几天就追随哥来这里了。” 徐弘满面胡茬,脸颊微微凹陷下去,身上正五品通判的官袍有些皱巴,一看在这儿就忙得团团转,没少耗费心血的模样:“昨日钱庄刚挂牌,我一早去里头转了一圈,零零散散地有几个人来办事儿。” 他在新昌府开办的钱庄摒弃了京城模式,徐泓到任后直接盘下了个门面,稍稍一装潢,挂上正通钱庄的牌号,雇了个钱谷师爷做掌柜,很快就开业了。 愁的是来存款的人几乎没有,由于没有库存银子,并不敢对外放贷……也就说,还没开张进账呢。 他正在和知府姜听商议怎么才好不动声色地把漓州府的商贾富户撬过来呢。郑王看得颇紧,下手不太容易。 “徐兄,”卫景平拿热毛巾擦了一下脸:“我一路上过来,见到几家新昌府的商行还在和漓州的商贾做粮食的买卖,姜大人知道这事吗?” “怎会不知?郑王一造反城里的商贾就开始屯粮了,”徐泓说道:“漓州和新昌府两地民众来往过甚,就算朝廷有旨意,也禁不了百姓之间的物资买卖。” 那些商贾一早就囤起了粮食,就等着仗打开了物价飞涨,高价往外卖呢。 卫景平说道:“那姜大人就坐视不管吗?” 徐泓说道:“姜大人只不允新昌府与漓州之间大量的粮食买卖,但是……要是全禁了的话,怕是会祸及漓州的百姓。” 卫景平:“嗯,挨着漓州,姜大人不得不谨慎。” 万一和郑王撕破脸皮,先挨打的可不就是他们新昌府了嘛。因而每做一个决定都得瞻前顾后。 徐泓又同卫景平说了些旁的事情,黄昏降临时,门外传来了马车吱吱呀呀的声音。 “唉呀卫大人,”新昌府的知府姜听忙完公务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