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下不敬。” 别说他没有纳妾的心思了,就算有,也万万不敢纳公主进门,他是那种勇敢到敢头一个吃螃蟹纳公主为妾的人吗? 显然不是。 吃螃蟹的话,说不定还想试试,纳妾这事儿么,他却是分毫没兴致的。 用他爹老卫的话来说就是:屋里头一个就够了,娶那么多婆娘干嘛,白天恩怨多,夜里累得跟拉磨的驴一样,还没处叫唤去。 卫景平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丫鬟春莺上了茶,他恭请秦绮上座,说道:“殿下要是为这件事而来,臣无话可说。” 秦绮看也不看放在她手边的茶盏,过了片刻倏然眼圈红了,强颜欢笑道:“卫四,算本公主求你了,你就答应了吧。” 姜太后的脾性,但凡她较劲的事情,只能成,不能输,她恨嫔妃所生的女儿们,生了要打发她们出宫的心思,和亲黄了,她又作妖想把秦芸塞给卫景平做妾,要是这事儿再不成,她或者想别的法子,愈发变本加厉地折辱人了。 是以,秦绮很害怕,所以才放心身段来求卫景平答应纳秦芸为妾。 她心道:下回姜老太婆使唤,说不定连给卫景平做妾都不如了呢。 连日来秦绮的心里乱作一团。 卫景平多少还是动了几分恻隐之心,他语气没那么冷淡地道:“臣不是锦玉公主殿下的良配,还请殿下另择他人。” 被这么一问,秦绮有些羞赧:“……本公主哪里认得什么人。” 这话要怎么说呢,她们姊妹不受姜太后和云骁帝待见,等于说是母族没有依仗,高门世家的子弟们趋利避害,谁又肯娶秦芸呢。 卫景平还是那句话:“……臣不敢委屈锦玉公主殿下。” 秦绮在卫家坐了片刻后便失去耐心,卫景平不松口,她拿他没办法,只好掀翻了茶盏发泄一番,悻悻地起身离开。 卫景平:可算是走了。 他正要叫卫五月来收拾地上的狼藉,一抬头秦绮又折回来了:“卫四,方才那位徐大人,娶妻没有?” 给秦芸挑驸马……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另辟蹊径的办法:京城里找不着,就找京外的啊…… 她心里自嘲地想:到了快要给人做妾的地步,还挑什么家世出身啊,找个正经的士子嫁出去,别碍着姜老太婆的眼就实属万幸。 还要尽可能往低处嫁,嫁得越低,姜老太婆心里就越痛快,她痛快了,或许不会再为难秦芸了吧。 要这么权衡的话,徐泓是个不错的驸马人选。 “回殿下,”卫景平打了个磕巴说道:“徐大人……似乎好像没娶亲……” 他心道:徐兄啊,你可能被惦记上了,自求多福吧。 那就是没娶,秦绮心中暗喜,扭头快步出了卫家的大门。 卫景平:“……” 他心道:她找徐泓去了,也不知那小子会怎么应对。 …… 卫宅。 到了五月下旬,京城的天儿渐渐热起来,赶上卫景平放衙回家的点儿,封孟氏为五品诰命夫人的圣旨送到了家里,连同吉服也一并赐了下来,抚着绣云霞鸳鸯纹的霞帔,心里高兴,但想着是小儿子卫景平在边关日不暇给为朝廷出力才换来的,说道:“平哥儿,娘稀罕这件衣裳,可是更心疼你,以后少给自己揽点活儿,俸禄够用就行了。” “娘,”卫景平笑嘻嘻地道:“知道了,明个儿就回家躺着。” 明日轮到他休沐,可不是回家躺着么。 姚溪亲自服侍孟氏更衣,换上凤冠霞帔:“真好看。” 卫景平当上户部侍郎后,官居正三品,她是有三品的诰命夫人在身上的,册封那日,穿过一回金绣云霞孔雀纹的凤冠霞帔,知道该怎么穿,给孟氏打理得从头到脚都很服帖。 之后她陪着孟氏进宫去裴皇后宫里头谢了恩,回家后卫景英夫妇、卫巧巧夫妇过来道贺,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顿晚饭,搬着藤椅坐在庭院里乘凉。 “老四,”卫二问卫景平:“那个诸葛连弩真有那么管用?” 传到京城后,这阵子京城里都有走街串巷的开始卖诸葛连弩的玩具了,还有的铁匠铺推出了诸葛连弩这门兵器,人们都在纷纷议论关外的防御工事呢。 卫景平:“暂时管用。” 新东西一出来,总会从心理上震慑胡人一阵子,等他们多方打听弄到手里研究透了,不怕了,说不准就挡不住他们了。 他想了想问卫景英:“我听说先帝时宫里头有几名炼丹的道士,二哥可知晓他们后来出宫去了哪里?” 卫景平为何要打听炼丹的道士呢,因为他好听记得上辈子看书,书中说huo药最先是由炼丹家发明的是了,他在寻找huo药的配方。 他肖想有一天能制作出比诸葛连弩等冷兵器更具有震慑力的武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