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纪九渊:“怎么这么早就打烊了?” 莫非真有什么事。 卫景平皮笑肉不笑地道:“掌柜和伙计们没见过咱们北衙六军的阵仗,这不被吓坏了,手抖,不能给办事了,不关门能怎么着?” 纪九渊:“……” 听卫景平这么说,貌似钱庄没什么事。既然钱庄没什么把柄落在北衙六军手里,那反过来他们就有话要说了。 哪里有不经过刑部或是大理寺,你北衙六军就直接出动兵士对户部的钱庄动手的。 这不是欺负人吗,人人愤愤不平。 他们户部不要面子的吗。 反击,必然要反击。 第二天早朝,以纪九渊为首的户部官员上奏,弹劾北衙六军首领姜懿擅权越职,平白无故到户部的地盘上逞威捣乱,干扰了钱庄的运转……一个个哭天抢地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收获了众公卿一大波的同情。 “这是怎么一回事,”云骁帝还不知道姜懿带着北衙六军去搜查正通钱庄的事情,他看了群臣一眼,目光落到谢回身上:“谢爱卿?” 谢回跪俯在地:“臣也不知。” 他近来兢兢业业,出色地修筑了关外的防御工事,调进吏部后更是循规蹈矩,不露锋芒,在云骁帝和同僚间刷好几拨好感了,出了这事,他也大为吃惊,心中暗恨:多半是姜宝璐干的好事,没事非去挑个事,你看我身上的虱子还不够多吗。 本该夹着尾巴过日子的啊,姜氏愚蠢不堪。 谢回心里头更嫌弃发妻姜宝璐了。 云骁帝一个头两个大,想和稀泥一推六二五:“传姜懿进殿,朕给诸位爱卿问个清楚。” 有太监立刻去传了姜懿过来,他这个人很草包,一见这架势就蔫了,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人告正通钱庄行厌胜之事,咒陛下和太后,臣也是奉太后的懿旨行事……” 把事情又踢到姜太后身上了。 听到“厌胜”二字,云骁帝不是很高兴,他当年当太子的时候,就曾被人诬告干这个,他老子睿元帝险些跟他翻脸,他本人是无比憎恨这个事儿的,沉了声道:“太后身居后宫,错听了谁的话也是有的,姜爱卿应当分辨一二。” 至少该来请示一下他的。 姜懿本来就是个草包,经不住事儿,被这么一质问便嘴拙了:“陛下,臣……” 云骁帝闹心地道:“下去吧。” 这个不怎么有脑子的表兄让他够瞧不上的。 云骁帝瞧不上姜懿,群臣就更鄙夷他了,更有御史直言不讳:“臣斗胆问陛下一句,不知姜子武何德何能忝居北衙六军首领之位?” “子武”是姜懿的字。 本来他们对北衙六军无感,想着都是一群纨绔武夫,谁当将领不是当,没放在眼里的,但是姜懿非要凭愚蠢搅合进文官的事里,他们就不能忍了。 该喷就得喷,没有嘴下留情这一说的。 “没有武将,陛下可以开武将选拔人才,”有不怕死的跟上:“为何不选拔和举荐而直接任命呢?陛下不怕被人诟病任人唯亲吗?” 纷纷把火烧到了云骁帝头上。 事情到了这般田地,云骁帝心情极度烦躁:“姜懿擅权逾职,官降三级,罚俸半年,李桐,传旨吧。” 他不得不安抚众公卿。 罚了姜懿,这件事才算是暂时摁了下去。 快散朝的时候工部尚书陈家川抽了,忽然没眼色地上奏道:“陛下,工部修缮太后的寿坤宫的银子……” 云骁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