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什么难听她捡什么来说,一句句跟刀子似的扎在钟贵妃的心上,把人气的直接晕厥过去,抬着出去了。 不仅如此,她还扯烂了衣裳披头散发跑到姜太后那里去告状,对于姜太后来说,这两个全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作一个蠢,没有一个她不烦的。本想各打五十大板训斥一顿,但想着钟氏先后诞育乐两位小公主,看在孙女的情分上,她安抚了钟氏两句叫回宫歇着:“瞧这脸色黄的,还不回去好好保养。” 钟贵妃哭着回她的沐宸宫了,回去后在宫里各种寻死觅活,不安生。 而后,姜太后冷了魏绿衣好半天,才叫她上前伺候漱口:“昨夜你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把皇帝勾过去的?” 魏绿衣不敢顶嘴,心中万分委屈:是万岁爷自己去找她的,怎么她就成了狐媚子。 “以后再叫哀家知晓这种事情,”姜太后狠狠地训斥她:“要你好看。” “是。”魏绿衣低声应道。 她回去是越想越烦躁,于是想放大招,拿了三尺白绫学话本里的女子悬梁,想死是假的,让云骁帝心疼她才是真,可是魏绿衣自己和她身边的宫女都没经验,把白绫搭在房梁上就开始大喊大叫,把姜太后、裴皇后还有在东宫念书的太子秦衍都惊动了,动静很大很大。 姜太后更是亲自到场,看着搭在横梁上的白绫怒道:“魏贵人果真想死?哀家来教你。” 说完,她命太监把白绫打了个死结:“魏贵人便把脖子伸进去吧。”魏绿衣吓得浑身抖如筛糠:“太后饶命,贱婢再也不敢了。” 姜太后给太监死了个眼色:“你们把魏贵人扶上去。” 几名老太监押着魏绿衣,硬生生把她的头塞进了缳里,不管她如何哀嚎,放手任凭她双脚离地悬在空中濒死挣扎。 眼瞧着魏绿衣的脖子都快折断了,裴皇后于心不忍地说道:“太后,饶她一命吧。” 姜太后看了她一眼:“裴皇后真喜欢做好人啊。”她又观摩了片刻魏氏的丑态:“放下来。” 好歹没让魏绿衣死透。 “皇后,哀家责罚了魏贵人,”姜太后又道:“钟氏那边,皇后瞧着办吧。” 坏事不能都让她一个人来干。 裴皇后无可奈何,只好按照姜太后的法子炮制一番,惩戒了钟贵妃。 …… 与此同时,麟德殿。 杜锦成当上右相后,立马着手今秋各府怎么征收赋税的事情,他先是提出效仿前左相文婴鼓励屯田、奖励农耕的办法,让各府新增人口的同时增加耕田亩数,被群臣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后,又提出了征兵丁的办法,被云骁帝质问养兵丁的银子从哪里来,他又卡壳了…… 后来,杜锦成又说让左右丞相和六部尚书、大理寺卿、京兆尹等人一块来决策此事,并问卫景平:“卫大人对此事从头至尾一言不发,不如请卫大人也参与进来?” 云骁帝也觉得让京城各衙门的老大都来出谋划策,再加上一个卫景平也不是不可,于是点头道:“卫爱卿意下如何?” 卫景平想了想才道:“臣听陛下安排。” 杜锦成看出他有三分迟疑,道:“卫大人好像不大情愿啊。” 卫景平:“下官是有些顾虑。” 杜锦成反问:“卫大人顾虑什么?” 卫景平:“杜相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这话一说出来,上至云骁帝,下至众公卿,都安静了,有人已经在心里做了他的嘴替:杜锦成分明想不出办法,想要把收税赋之事转移到诸位重臣身上嘛。 连云骁帝都来了兴致:“卫爱卿只管说,好听的难听的朕都不怪你。” 有了他这句话,卫景平笑着对杜锦成说道:“假话是:内阁诸位大臣的才能加起来,又有杜大人的才能锦上添花,多少好过杜大人的才能。真话嘛……下官说了之后可能会不认账,万一办砸了,诸位大人来背黑锅,总好过杜右相一个人扛。” 音落,除了杜锦成黑了脸,众公卿都笑出了声:“好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