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都不再似从前那般平静。 如今的大周疆域面积已经达到了这个时代所能达到的极限。 士兵不必再向西而去,但是商人却可以! 在未来,茶叶、陶瓷与丝绸必定会如历史记载那般翻过高原与山地,去往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江玉珣的心跳变得愈发快。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此刻的应长川心情也绝不会平静。 “哐——” 夜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木窗重重地砸向窗框。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雨声,空气中多了一些泥土的清香。 “……好像快下雨了,”缓过神来的江玉珣回头看了一眼窗外,连忙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放在地上的图卷了起来,“这地图可千万不能被雨淋湿。” 他一边收拾地图,一边笑着回头看向应长川:“陛下绘图的功力非常强,往后有空可以再将这两张图画在同一张纸上。” 江玉珣完全不觉得自己给天子布置任务有何不对。 而应长川更是答应得格外顺畅:“自然。” 天子早屏退了流云殿外的宫女和太监。 眼看暴雨将至,他便上前去亲手锁住了窗。 就在关窗前那一刻,忽有一阵夜风自窗缝里溜了进来,吹灭了放在不远处的烛台。 房间内忽然静了一瞬。 江玉珣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此刻殿内的气氛实在太好。 空气里的药酒香非但没散,甚至变得比刚刚还要醉人。 在侧殿陷入黑暗的那一瞬,已经收好地图走向窗边的江玉珣忽然踮起脚尖,朝着天子脸颊上啄吻了一下。 干完坏事之后他便迅速向后退去,想要装作无事发生。 然而江玉珣到底慢了一步。 窗外突然下起了暴雨。 细密的雨点似针般噼里啪啦撞向窗棂。 应长川忽然向前揽住了江玉珣的腰,随着窗外雨滴的节奏在他唇边落下一个接一个碎吻。 同时含混不清道:“知道方才我为何在流云殿待了那么长时间吗?” “不,不知道……”江玉珣的声音早被轻吻撞碎。 他本能地想要抬手阻止应长川的动作,但还未动便想起自己怀中还抱着画卷。 江玉珣立刻停下的动作,此刻他只能被动承受这些亲吻。 应长川于江玉珣耳畔笑了一下,用低哑微沉的声音向他解释道:“前朝靖侯风评不佳,连仪公主早年间也听过有关他的不少传闻……” 江玉珣的耳边瞬间“嗡”一声响了起来。 “前朝靖侯”就是应长川的父亲。 他不但拜高踩低是聆天台的忠实信众。 甚至于私德不佳,府中不但男女无数“玩法”更是花样众多。 ——这一点甚至被隐晦地记载在了《周史》之中。 连仪公主这些年虽然没有回大周,但也知道应长川身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方才看到江玉珣手腕上那些刺眼的痕迹,她瞬间想起了应长川的父亲与那些稀奇古怪的传闻……并明里暗里叮嘱应长川不能做太过过分的事。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江玉珣不知何时已半躺在了榻之上。 对面人的呼吸似丝带般系于他脖颈。 大致说完连仪公主的担忧后,应长川非但没有住口,甚至还反问起了江玉珣:“阿珣猜,她都误会我对你做了什么?” 伴随着应长川的话,江玉珣的手腕甚至在这一刻发起了烫。 ……做了什么事,手腕上才会有那么多的印记? 他反复于内心深处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大脑还是不受控制地顺着应长川的话思考了起来,并微颤着声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通通说了出来。 幔帐因为应长川方才的动作散了开来。 江玉珣略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从没有像此刻一般后悔自己当初翻了若固送来的那本画册。 ※ 夏季的大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二天早晨天已彻底放晴,只剩地上的小滩积水还留有昨夜大雨的痕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