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遍布怡河平原的各类作坊内做工赚钱,或是去学堂读书认字。 唏嘘与感慨并未持续太久。 不多时此事便被忙于生计的百姓暂忘于脑后。 从前不可一世的聆天台。 正一点点由回忆,淡为“历史”。 - 盛夏卯时,天已蒙蒙亮。 山雾还未散,建在半山腰的仙游宫如披了一层墨蓝薄纱般空渺。 内侍官敲响了位于行宫一角的“锦安钟”。 沉沉钟声在刹那间传遍整座仙游宫。 吵得睡在榻边软垫上的猫也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 “……卯时了。”江玉珣嘟哝着醒了过来。 明明已经入了夏,可应长川仍旧没有命宫人换掉后殿厚重的幔帐。 毛毡制成的帐帘把清晨的阳光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帐外。 江玉珣的生物钟都有些失灵。 听到幔帐内的声音后,小猫也在外面着起了急。 可惜它蹭了半晌都没成功钻入厚重的毡帘,只得一个劲在外面喵喵叫。 不等江玉珣抬手撩开幔帐,应长川便把他的手握在了手心:“还早。” 话音落下的同时,竟再一次从后把江玉珣的身体紧紧地锢于怀中……看上去像是不打算起床了。 “已经卯时了,”侧躺在应长川怀中难以动弹的江玉珣试着挣扎,他下意识纠结起了今日的工作,“今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再有两三个月就要举办科考了,考题还没有彻底定下……” 上一世的江玉珣当了一辈子的学生,还从未给别人出过考题,一想到这件事他便有些头疼。 应长川轻吻他后颈,并懒声道:“还来得及。” 如今的江玉珣仍肩负着“侍中”的工作。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朝堂上一条又一条的“待办事项”,就会清清楚楚地浮现于脑海之中。 江玉珣顿了顿说:“可是下个月陛下不是要休沐十日吗?这一来二去的,更得加快速度才行。” ……奇怪,应长川什么时候这么懒惰了? 就在江玉珣纠结这些事的时候,他的脖颈肩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之感。 方才还在啄吻他后颈的应长川,不知何时竟轻咬起了那片格外敏感、细嫩的皮肉。 “陛下!”江玉珣的身体随之重重一颤。 挣扎间他忽然感受到……有一个什么东西轻抵在了他的身后。 后殿瞬间安静了下来,方才还在乱动的江玉珣彻底定在了原地。 身为一名成年男人,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还有半个多时辰,朝臣就要来流云殿商讨科考一事。 总不能让他们一直等在那里吧? 江玉珣深吸一口气,轻轻将脸蒙在了枕头里,沉默半晌后终于含糊不清道:“你……最好快一点。” 说话间他的脸颊已发起了烫,整个人如一只被煮熟的虾子般泛着红。 话音落下的瞬间江玉珣便在心中大声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我方才在催应长川做什么啊! 隔着薄薄的夏装,那物的形状简直清晰极了。 在他开口的同时,背后人的呼吸忽然变得有些沉重。 得了江玉珣的应许的瞬间,应长川突然重重地蹭了上来。 “唔……”方才还在轻装镇定的人,身体随之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 应长川的动作不由一滞,他的呼吸虽还沉重,却还是停下动作轻抚起江玉珣的肩背,用比往常更为低哑的声音道:“别怕……你先去更衣吧。” 江玉珣原本不想一大早做这些事。 但见应长川将不自觉的本能反应当成了自己在害怕,他心中忽然生出了几分逆反之意。 我怎么可能会怕这个? 阳光被遮挡在了厚重的毡帘之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