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怯有何区别?!” “云中郡王虽已去了,可郡王府里诸多下人还留在府中。不如将其关押,以待云中郡王后手。” 他们吵得热闹,无人注意到杨以恒越来越黑的脸色。 何清极本老神在在的听着,余光瞥到杨以恒忍耐的神色,心中当即一惊,提声道:“臣以为——” 大殿顿时一静。 何清极垂着头,措辞极其小心:“云中郡王自涉朝堂事以来,镇边关、扶农事、扩充国库、选拔人才,桩桩件件无不为国考虑。” 他说着一顿,小心抬头看向杨以恒。见杨以恒面色稍缓,便继续道:“是以臣以为,应当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若下一次他直接污蔑陛下,何大人你担待得起吗?” “老夫担待不起。”何清极淡定地说,“可张大人,若是云中郡王真的这般做了,难道你还能飞到天上去堵他的嘴吗?” 张大人话音一滞。 何清极怼完礼部侍郎张栝,又自在一拱朝笏:“云中郡王绝非睚眦必报之辈,但……在他飞升之前,也与朝中许多大臣们有些误会。此时轻举妄动,恐有激怒之嫌。不若先派人探听京中、京外流言,再静观云中郡王欲行何事,方才稳妥。” 张栝忍不住瞪了何清极一眼。 “与朝中大臣有些许误会”……这老滑头说得可真是轻描淡写。可再看天子面色,张栝按捺住了反驳的欲望。 云中郡王到底与陛下有亲,若此时还要坚称他心怀不轨,恐怕会激怒陛下。 只这短短一瞬,文渊阁大学士便已经出列,朗声道:“臣附议。” “臣等附议!” “好。”杨以恒颔首道,“那就依何爱卿所言,让我们看看朕的好哥哥,到底想做些什么事。” 他说完起身而去。 …… 退朝后,张栝忍不住快步走到何清极身边,压低声音问:“何大人,你当真如此认为?”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天上的灰黑明瓦。 何清极闻言笑了起来。 他捋着胡子抬眼看了一眼天上。那灰黑色的四方形物件无论从哪里看,都是那个模样。无论登高还是爬低,距离也都没有任何变化。 它罩在哪里,连投下的阳光都会因它变得温凉。 这东西,多像景长嘉本人。 何清极收回视线呵呵一笑:“我如何想,重要吗?”语罢,便拱手告辞:“我还有事,张大人慢送。” 他心中却有其他想法,但这些想法还不到讲出来的时候。 这此中思绪,就不便与旁人言说了。 …… 在京中因为天上幻影议论纷纷的时候,景长嘉却在病房里捣鼓投影仪。 这两天他的手指灵活了不少,已经可以笨拙的使用筷子夹菜。他就默默地将直播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但病房里却着实不是个适合直播的地方。现代化的病房虽然能让弘朝人开眼,却远不到震撼的地步。 景长嘉思来想去,就让家里人给他买了台投影仪。 杨恒看着他慢吞吞的调整投影机位,忍不住问道:“哥,你到底想干嘛啊?” “试试现在的新玩意。”景长嘉说。 他在过去与未来都待了太长时间,对现在流行的科技小物件已经没有了基本认知。偏偏病房里的电视还只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