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封老笑着止步与他们寒暄了几句。正低声说着,又听见有人被工作人员引了进来。再一回头,就发现还有几个老先生正在快步走来。 他们都是各个实验室的负责人。 大家此时一见,心中都是一凛。这么多专家同时被叫过来开会,是有什么大计划吗? 大家互相点头致意过,才跟着封老一起进了办公室。 这场隐秘的会议一直开到月上中天。 而龙夏隔壁的阿利铎,早已到了深夜。 《数学年报》的主编拜姆林裹着自己的羊绒长斗篷,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梦里,他正在一座极其豪华的餐厅里,面对着无数丰富的美味佳肴。餐厅里放着他最喜欢的音乐,牛顿正在为他切牛排,爱因斯坦在给他倒酒。 高斯、华罗庚、欧拉、庞加莱甚至阿基米德,都围绕在他身边,一边献上鲜花,夸赞他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一边恳求他能收录自己的文章。 拜姆林看着这一切,幸福得简直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他忍不住痴痴笑了起来。 黑暗之中,断断续续的笑声高高低低,犹如低嚎的风,又似鬼怪的□□。令本就冰冷的夜晚更添诡异。 书房的门无声无息地打开,雅科夫列维奇光着脚走到沙发旁站定。 沉浸在幸福里的拜姆林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好似有什么大型冷血动物,在这样幸福的场景里潜伏者,准备随时涌上来,给他狠狠地一口,将他拖下地狱。 拜姆林越来越冷,一个哆嗦就睁开了眼睛。 有雪地反射的灯光顺着窗帘缝透了起来,身边脑袋奇大,身子奇细瘦的影子让拜姆林彻底清醒—— “啊!!!” “你鬼叫什么?”雅科夫列维奇在黑暗中问他。 拜姆林慌慌张张地摸索到顶灯遥控器,灯光大亮的一瞬间,他忍不住怒骂了一声:“雅科夫,你的头发怎么变成了这样!” 雅科夫列维奇那一头卷而长的头发全都蓬松了起来,顶在他细骨伶仃的身体上,难怪看影子好似一个巨头怪。 要不是他对雅科夫有着深切的认知,知道这人除了数学,对别的都提不起劲。不然拜姆林都怀疑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五天,不是在研究论文,而是在给自己卷头发。 “这不重要。”雅科夫列维奇递给他一沓纸,“你看。” 拜姆林接过一看,厚厚的一沓纸上,写满了数理公式:“你这几天都在算这个?” “嗯。”雅科夫列维奇点了点头,问:“wujiu在哪里?” “顿涅瑟斯。”拜姆林掀开长斗篷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你怎么活的?吃东西了吗?” “这不重要。”雅科夫列维奇依然这么说,“买票,我要去顿涅瑟斯。” 拜姆林抬眼看着他:“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你现在这个身体,我可不认为你能搭飞机。” 他起身走进厨房,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最后的一点食材。 “该死的,这些东西怎么就吃得这么快。” 拜姆林骂骂咧咧的给雅科夫列维奇做了一碗炒饭,才重新拿起他的论证过程:“我得先看一看,才能决定明天怎么做。” 如果这个论证过程不合理,那么厨房里他那一周的食材已经吃光了,明天还得出去买新的。 如果这个论证过程很合理…… “雅科夫,这段公式是什么意思?” “引入周期映射得到的结论,你看不懂。”雅科夫列维奇说,“你真的还在学习数学吗?” 拜姆林皱了皱眉:“你在哪里引入的周期映射?” 雅科夫列维奇点了点论文:“这里。我只是没写出来,我以为你能看懂。” 拜姆林:“……” 就算这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