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一个无比美妙的世界。 …… 费思诺是星球之脑的一位代数专家,同时他也是一位受聘于调查局的特邀密码专家。 今天调查局的调查员们拿了一个数学模型回来让他审,他一看就知道那是个神经模型。而且是基于星球之脑已经写论文公开过的神经模型所修改出来的一个肌肉神经触发模型。 它的修改思路很巧妙的利用了最新的弓形公式,来做了部分的指向性描述。数学模型建立得非常美妙,看着它会让费思诺想起顿涅瑟斯的四季。 如果是以往的日子,他必然会很欣赏这个模型。并且想办法联系到优化它的数学家。 但现在,他手里有更重要也更吸引他的事情需要去做。 “所以费思诺教授,您能确定这就是一套神经触发数学模型吗?”调查员再三确认。 “当然。”费思诺说,“模型原型就在数学年报上存着呢,它很精妙,没人能忘记它。但两年过去,数学界果然能把它优化得更加精妙。” 费思诺魂不守舍:“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得先回去了。我今天特别的忙。” 星球之脑里每天都有着数不胜数的工作。他这样心不在焉,调查员也不奇怪,客气了几句就让费思诺离开了调查局。 一离开,费思诺就迫不及待地开车回了星球之脑。 今天早上,《材料与电子》的编辑邀请他对一篇论文进行同行评审。说真的,费思诺在数学领域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材料学的期刊邀请他当学术编辑。 怀着好奇,费思诺接下了这个工作。 打开论文的第一眼,他就被论文里展现的数学之美深深的迷住了。 如果说刚刚在调查局见过的那个优化过的肌肉神经触发模型,是顿涅瑟斯变换的四季;这篇论文里所展现的数学模型,则是星球之脑监测的星空。 它无比美妙,变化万千;充满了强大的生命力。 虽然它还有些粗糙,有许多可优化之处——当然,这是一个材料学期刊上即将刊登的论文,在数学上有些不足也很正常。 但这完全不损它的生命力。 费思诺看着它,恨不得一整天都不踏出星球之脑一步。 他痴迷地望着眼前不断演算着的屏幕,第一次觉得星球之脑不做材料研究很令人遗憾。他从云端资料库中调取的常规材料库,根本不够这个模型发挥。 在费思诺利用星球之脑的超算来演算计算材料模型的时候,景长嘉也在记忆图书馆中打开了自己的这套模型。 他先前写这个论文,只是为了让自己转向半导体有个更好的说服力,许多结果来自于对未来已知结论的倒推。 但现在系统缺乏能量,无法打开全息实验室的完整数据库。实验室的实验也一直找不到金刚石半导体的最佳配比。他就再一次的将目光放在了这个计算模型上。 众所周知,材料学有着它固有的……随机性。换算成数学语言,就是用概率论与理论统计为基础的蒙特卡洛方法,对元素进行一种随机抽样统计。 蒙特卡洛方法是上帝的骰子。在某些情况下,它与材料学、金融学是天生的绝配。 如果他需要对这个已经成型的计算模型进行优化,或许优化方法就是算出这枚骰子该如何投掷,又投向哪里。 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 初雪落下后,玉京的冬日一日冷过一日。它虽然没有顿涅瑟斯那样漫长,却也足够寒冷。 雪与风分不清你我,刮得学生们除了通过校内纵横的天桥暖廊吃饭上课,几乎已经不出门了。 而景长嘉却风雨无阻地穿梭在数学系与材料学院之间。 天上的白雪落了不知道几轮,小景教授在记忆图书馆里翻阅了许多概率学与材料学的专著,调用了材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