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忙给他们讲了聂照在逐城是如何如何,听得他们一愣一愣,满脸的不敢置信。 “就他一个小白脸?”其中一个虬髯大汉不信,露胳膊挽袖子起身,寻向聂照而去了。 众人见此,都兴致盎然地看着,一来想看看到底这个小白脸是不是真如人家所说的那么厉害,如今有人甘做出头鸟,他们也乐得看热闹。 若真说起来,聂照那张脸,当真是比他们所有见过的小娘们还要漂亮,唇红齿白,眉如翠羽,眼含秋水,头发散下来的时候,乌压压的如云似雾,还以为他木兰代父从军,一开始大家都对他百般照顾,后来一起洗澡,呵,人家那衣裳一脱,肌肉比他们都大块,看了真真教人嫉妒。 “你!敢不敢同我比划比划!”大汉取来长枪,指向聂照。 聂照怀中正抱着这些日子赚来的银钱,对着烛火吹了吹上头的灰尘血迹,目光瞥他一眼,并不理会。 他这些天被分配到护守女墙,半夜常有不知死活的勒然人想要攀越,都被他提到墙上来杀了,一个人头换一百文,从勒然人身上搜刮来的银钱也能归他所有,攒下不少。 大汉见聂照不理他,提枪朝着他头颅刺去,聂照不耐烦地偏身一躲,随手取了枚铜钱扔出去,擦着大汉面颊而过,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铜钱弹在不远处的墙面上折回来,叮当一声重新落回聂照的掌心,他夹起晃了晃:“下次再有就是擦着你的脖子过了。” 大汉不信邪,啐骂一声:“奇巧淫技!” 还要再刺,聂照烦得不得了,他好不容易数到五百枚,反手夺了他的枪,直插在他两腿间,将他钉在墙上,冷冷地瞥他一眼。 大汉只觉得那冷冰冰的东西,距离他的宝贝只有不到一寸,登时额头冷汗津津。 “好!”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拊掌赞叹之声,众人纷纷,忙行礼:“将军。” 聂照将铜钱收好,才慢吞吞从通铺上站起来。 “我见你身手不凡,如今军中有一紧急军务,你可愿意接受?”来人是逐城守备军的副将牛力,他眼大如铃,一身正气,看着便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汉。 “可有赏钱?” 牛力大喜,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两千文!” 聂照还价:“三千文。” 牛力咬咬牙,最终还是同意了,将他带去自己营帐,细细说了此次的任务。 皇后与太子并非死于意外,而是人为,是被潜入入宫中的一伙乱匪所杀,如今乱匪流窜到逐城,就停歇在逐城五十里开外飞鹫崖附近的山里,朝廷秘密下旨,要逐城守备带人将此伙乱党秘密剿灭,因此事关系到皇家秘闻,所以不得声张。 牛力听闻乱匪之中皆是武功高强之辈,且此次任务要秘而不发,必得在军中集结一队功夫上乘之人。 聂照觉得此事绝没有这么简单,如今朝中已是黄贤当政,若太子与皇后被乱匪所杀,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即便要做出忠臣模样,也该大张旗鼓地令各地绞杀乱匪才是,秘密诛杀,此中必有蹊跷。 但为了三千文赏金,他还是决定试上一试,他贪婪,不行就算了再说。 牛力交代好一切,拊掌:“明日我便和你一同前去,到时候我们声东击西,我在山前做出围攻之势,你绕后伏击,必要将此些贼人绳之以法。” 第二日一早,聂照便与牛力轻装简骑,带了一队人乔装前往飞鹫崖。 牛力起于草莽,没什么架子,十分健谈,拍拍聂照的肩膀:“我瞧你小子大有可为,今后继续保持,我到时候向刘将军为你请功,马上升百户,明年升千户,后年升万户,再过几年封侯拜相,封妻荫子,哎呀,想想就妙!” 刘将军就是逐城守备大将刘方志。 聂照轻笑,浑不在意:“牛将军倒是很乐观。” 牛力握拳,敲敲自己的胸口:“你的能力,我放心。” 一众人说说谈谈,晌午便到了飞鹫崖附近的山中。 地面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迹,他们顺着血迹一路找寻,终于确定了乱匪藏身之处。 牛力摩拳擦掌,依照计划,带着几个人,在马上栓了铃铛枯草,来回奔跑,做出有不少人将要从正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