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时注意到她来了,连忙收剑,走过去,瞧她眼睛一错不错盯着自己手里的剑,递过去给她:“你要试试?我教你两招。” 姜月犹豫着接过他的剑,聂照随意在地上捡了根树枝给她示范动作,她瞧了两眼,身体比脑子动得还快,甚至在聂照给她示范下一招式之前,便顺畅地舞了出来。 聂照眼看着她把一整套剑法做得丝滑顺畅,整个人都麻了。 这套剑法是他家的传家剑法,除非亲传,否则等闲人怎么会? 他有些虚弱地捂住额头,狠狠拍了两下,失去记忆的这些年,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姜月和他是什么关系?不会真是他昨晚想的那种吧? “嘶……” 姜月的动作忽然停住,发出一声闷哼,捂着肚子,脸色发白。 “怎么了?”聂照问。 姜月摇头:“肚子有点疼。” “肚……肚子疼?”聂照的脸现在比她还白,眼前发花,差点咬着舌头,怎么舞个剑还能肚子疼? 他连忙上前扶住她,眼前忽然闪过一些破碎的片段。 抱着她的,夜里轻轻啃咬她脸颊的,解开她的衣襟的,拂过她的脸颊的,还有在床上把人搂在怀里的,这是记起来的,那还有没记起来的呢?岂不是更加过分? 他二嫂有孕前期无意抻到了一次,便腹痛卧床多日,聂照一时心里有了不好的联想,也顾不得什么,连忙把她轻轻抱起来:“你别怕,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我会负责的。” 姜月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去,她大概只是月信来了,找大夫大可不必吧…… “你别动别动!”聂照生怕她出事,风风火火把她送到床上,抓着人去找个大夫来。 仆从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跑着去把大夫请来了。 姜月缩在被子里,聂照紧张抓着床幔,盯着大夫为她诊脉。 大夫原本是霍停云从京中聘请的名医,常年在高门贵族之间游走,惯会看人脸色做事,见聂照神色那么紧张,把她心肝脾胃肾但凡能摸着脉的地方都查了一遍,才夸大其词地拧眉道:“娘子身体外强内干,有湿寒之症,想来是近日受冷,导致邪风入体,不过并无大碍,经过老夫细心调整,想必不日便能恢复如初。” 姜月喜欢这个大夫,因为他说话相当含蓄,会把痛经说成邪风入体。 聂照拉了他一把,小声问:“孩子没事吧?” 大夫一愣:“没事啊?” 聂照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孩子这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呢嘛,主君莫要担心。”大夫宽慰他。 聂照探一眼姜月,急了,解释:“我说的是肚子里的,嗯,那个……”他耳根子红得像烫熟了似的。 大夫也吓了一跳,和他一起压低声音:“主君,这话可不能乱说,不要毁人家清白,哪里来的孩子啊?” “没有?” “没有。” “当真没有?” “当真没有。” 聂照要写信给两位兄长求教的心思终于歇了下去,没有让自己变成一团乱麻。 姜月已经低着头穿好鞋:“要是没事的话,那我先回房了。” “不再,不再歇会儿了?”聂照还客套地挽留一下。 姜月脸色不怎么好看地摆手:“不了不了。”她看在对方是热心帮忙的份儿上,已经忍耐着没有把拳头挥舞在他脸上了,她月信来了,着急回去换月事带,他却把自己摁在床上找大夫,搞得自己好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般,现在还要问她要不要再多待一会儿。 待待待,待你个头啊。 聂照还心有余悸,试图送她一送,姜月连忙制止:“别送!你别送我!”千万别再送出什么幺蛾子了。 她把人的脚步生生留在房门里。 他揪着衣摆的衣角,混乱无措。 小瓦恰好进来,问:“主君,王野将军已经安顿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逐城不适合疗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