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又酥。 “你这手,倒是生的极美。” “早年酒糟碰得多。”秦乐窈的注意力没在手上,只简单解释了一句。 她瞧了眼外头的人来人往,忽然回过头来,收紧了手指捏了把示意他自己有话要说。 男人感受着掌间那不轻不重的两下,一挑眉,配合着低了头,附耳过来。 秦乐窈也凑近了些,以一副耳鬓厮磨的姿态,在他耳畔呢喃道:“其实光是来吃饭的话,很难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赫连煜还以为她要说些什么,不成想竟是个公事,眼眸低垂着扫了她一眼。 这‘雅座’属实是有些寒碜,前后屏风不隔音,桌子之间的距离隔得也不算开,男人们粗鲁的哄笑声吵得人脑仁疼,但也十分有用的变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二人的轻言细语吞吃得干干净净。 秦乐窈揉了揉太阳穴,“你看,只能听到这些臭男人插科打诨吹牛自己小情人多漂亮。” 赫连煜原本也只是来探路的,并没有指望真的能靠着如此简单的一顿饭成事,但秦乐窈既然是主动这么开口了,他倒也想听听她有什么过墙梯,男人搂着她的后颈,饶有兴致往她喉珠上亲了一下,“所以,你有什么妙策?” 他的亲吻总是会带出粘腻的轻响,秦乐窈摩挲着指尖,说道:“商道上多少都有自己的黑话,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听见一楼有几桌应该都是经商的。” “我可以做你的敲门砖,保管能一起坐到他们桌上去,届时想打听什么,岂不更加容易些?” “但是作为回报,”秦乐窈的眸光反着灯笼和烛火,笑起来的时候清澈又干净,纤细手指往他手背上点了两下,商量道:“那两年之约的时间,缩短些,可好?” 秦乐窈仔细端量着男人的神情,说出这段话来,试探性更多些。 赫连煜没接话,仍是以一副淡漠的模样睨着她,湛蓝的眼瞳反着夜晚的灯火,有些妖冶逼人。 “哎哟,我看见谁了,这不是秦老板吗?” 秦乐窈还未等来赫连煜的回答,便被一个惊讶的声音给打断了。她抬眼一看,见一个妆面妩媚明艳的女人正站在楼梯上,一手掩着殷红唇瓣,一副吃惊的模样看着他们。 那女人的表情丰富,形态举止也颇为轻浮,嗓音的穿透力极强,在这等嘈杂的环境中仍能叫人听清楚每一个字。 她一边小步子踱过来一边惊喜道:“还真的是秦老板呐,我还当看错了,也是,这么标致的一副模样,一般旁的庸脂俗粉也很难长得与你相像的了。” 赫连煜的面色本就不太好看,不满这女人聒噪,偏头睨了一眼。 那女人靠近过来,态度熟络自然,但秦乐窈却并不像是看见熟人般的欣喜,她上下打量着对方,“廖三娘?” “秦老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虞陵这偏僻的小地方。”廖三娘相当的自来熟,步态妖娆上前来自己便在桌边坐下了,视线也从秦乐窈身上注意到了她身边这位体格健壮的男人,寒暄着笑道:“我之前听你家哥哥说,你们家的生意都做到上京去了呐。” “啧啧……”廖三娘一边说着,目光一边玩味地在二人之间流转,“这位爷一看就是军营里出来的,秦老板,也不介绍介绍。” 秦乐窈并不太想跟她搭话,神情维持着冷淡的礼貌,坐直了身子,浅笑端杯饮了口茶,却是并未回答她的话。 廖三娘也不介意她的态度,热情回头招来了小二吩咐道:“秦老板远道而来是贵客,加菜加菜,把咱们那个厨神三绝一样上一份,再拿一坛好酒来,秦老板可是酿酒的行家呀,正好让她品鉴品鉴。” 小二的态度恭敬,秦乐窈瞧着她这副东道主的模样,打探道:“我记得你们家的不是做烟丝买卖的,怎么,这么些年,是转行开酒楼了?” “嗐,转什么行,这家酒楼的东家呀,是我干哥哥,带着我一起跟着喝口汤,前几年朝廷不是整治烟管烟丝,一道道关卡手续烦得很,周转周期平白的就拉长了一倍,生意不好做不能带着整屋子伙计喝西北风呀,这不是什么赚钱就都带着干点,谁嫌钱多呢。” 廖三娘手指掩着红唇,显然比起说自己的事情,她对秦乐窈身边的男人更加感兴趣,话头一转就又回到了他身上,“我说秦老板,你这去了上京城之后,可曾婚嫁?” 这位廖三娘是张快嘴,不需要别人回应便能自己一个人在那妙语连珠,暧昧摇头道:“秦老板,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啊,那萧公子可是至今都一直未曾娶亲呢。” 秦乐窈面色一沉,但碍于旁边赫连煜在场,只能不着痕迹瞧了她一眼。 偏巧廖三娘没什么眼力见,并未注意到不说,还仿佛是觉得夸耀秦乐窈曾经的追求者,能帮着在男人面前抬高她的身份,一个劲的给她渲染道: “而且啊,他还是会在每年冬至大张旗鼓的放最漂亮的花炮,全端州城都能看见的那种,啧,秦老板人走了,生辰还是要照过不误的嘛,多金还痴情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