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陛下钦定,再加上赫连煜本身的心思也并未放在这些儿女私情之上,并未有过中意的心上人,是以威北王夫妻俩也就并未着急给他议亲。 “容国公府的那位小郡主,父亲官拜正二品内阁大臣,母亲乃是礼部侍郎嫡女。”侍女闻莺一边剥着松子一边跟秦乐窈打着小报告,“而且我听前头守门的侍卫大哥说,那位小郡主年方十八,生得一副天真烂漫的性子,如果真的是这一位入了咱们将军府做了主母,脾性应当是好伺候,不怎么刁难人的。” 旁边的知燕奇怪道:“你怎么打听的这么清楚啊。” 闻莺哈哈笑道:“我这不是帮咱们姑娘打听的,谁像你,一天到晚嘴馋就知道吃。” 两个丫头并不知晓秦乐窈跟赫连煜之间有过什么两年的约定,她们只知道这是无乩馆住进来的第一个女主子,等日后的主母进了门,若是性格宽容大度的,自然是他们做下人的也跟着一道日子过得能舒坦些。 “姑娘,你不关心日后将军夫人进了门,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啊?”闻莺见秦乐窈似乎并未上心,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秦乐窈淡笑着回应,并未作答。 赫连煜能将心思重新放到该放的位置上去,于她而言是再好不过的结局,至于以后的将军夫人秉性如何,那就不劳她来操心了,况且现在已是三月,即便这位小郡主相看的顺利,算上纳采纳吉纳征这些礼节,再择个良辰吉日,怎么说也是明年的事情去了。 届时她该已经离开了无乩馆,也不会跟新夫人产生什么交集。 上京的春日多雨水,庭院里的石桌脚下爬了一些软滑的青苔,园吏还未来得及处理,秦乐窈起身时一个没留神,脚下滑了一跤,踉跄着往前,尽管眼疾手快扶住了桌子,也还是把脚踝给崴了。 “哎呀姑娘!”闻莺丢下手中的松子框赶紧来扶她,“您没事吧?知燕快去请医官来。” “没事,不用。”秦乐窈不是个矜贵命,稍微活动了一下踝骨,应该只是扯动了一下筋骨,着力时候有些许乏力感,但还能走路,“没伤着什么,我歇一会应该就好了。” 她慢慢在侍女的搀扶下进了屋,并未放在心上,然这件事当天夜里就传进了赫连煜耳朵里。 “脚崴了?”刚从军营回来的赫连煜卸下软甲臂缚,蹙眉问道:“怎的平白无故能崴着。” 专门负责跟他汇报秦乐窈近况的护卫回答道:“据身边侍女说,是在庭院谈天的时候踩滑了,许是青苔滑脚,已经吩咐园吏将云海别院的青苔都给除了。” 赫连煜又问:“伤得重吗?” “应是还好,姑娘没让叫医官,也还能走。” 赫连煜叹了口气,随口问道:“聊什么了,聊得路都不看。” 护卫也不是一两天给他传话了,对于主子可能会问到的内容都是已经早有准备,回答道:“闻莺在说王妃娘娘近日出游见了官眷,就提到了希望未来主母性子宽容,替姑娘打算着。” 赫连煜倒茶的动作一顿,“是因为这事?” 护卫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只就自己知道的回答:“总之摔着的时候在说的就是这件事。” “知道了,你下去吧。” 赫连煜换了身舒适的常服,往云海别院而去。 从冬至那日给她过了生辰算起,到如今三个多月过去,因为二人之间闹得那些不愉快,他都没有正经去她那一道用过一次晚膳。 以致于赫连煜登门的时候,屋里的秦乐窈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有些意外地起身,下意识往屋外看了眼,外边天色还亮着。 “小王爷……”秦乐窈后知后觉唤了他一声。 “嗯。”赫连煜淡淡应了,回首朝下人吩咐道:“传膳。” 春和景明的时节,屋外池塘边的一片虞美人都开花了,披着晚霞与落日的余晖,正是最好看的时候。 秦乐窈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人,她看得出赫连煜今日心情尚可,许是碰到了些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转悠来了她这里用膳。 赫连煜也在不着痕迹地观察她。 秦乐窈对他的戒备心明显没有几个月前那般重了,神情态度似乎也都缓和到了之前二人关系要好的那时候,并没有再刻意去摆着张冷脸对他。 男人唇颊边挽起了些笑意,在桌边落座后,随手将身边的椅子朝自己拉近了些,朝她示意了一眼,“坐吧。” 侍女们将小厨房准备的菜肴一一端上了桌,在赫连煜的吩咐下又上了一壶酒来。 秦乐窈依言落座,瞧着眼前这阵仗,一边双手扶住他为自己倒酒的杯盏,一边试探发问道:“小王爷可是有什么高兴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