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秦乐窈还撑着脑袋,往他胸口不轻不重蹬了一脚,脚踝上的铃铛串清脆响着,“真是天上下红雨长了见识,赫连大将军也扮起纯情来了。” 这浑是一句调侃的言辞,赫连煜被她绷直的长腿蹬开了些,他坐在地毯上,刚才冲上头来的情绪就这么被她的一句话给浇熄了,他握住她细嫩白皙的脚踝,无奈叹骂:“死没良心的。” “是啊,你第一天知道我没良心吗。”秦乐窈挽着唇角,一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模样,浑像个戏文里说的薄情郎。 她抽回了自己的脚踝,打着哈欠起身往浴房去。 赫连煜一个人盘坐在那,两手撑着膝盖,掌心往刚才她踩过的胸膛处摸了一把,自嘲又无奈摇头一笑。 又过了几日之后,天气彻底晴好,春风和煦拂过粼粼水面,护城河里全是出双入对的野鸭子野鸳鸯。 秦乐窈庄子里新酿的‘解千愁’今日出窖,这是她亲手一道道工序研究出来的,酒如其名,一醉解千愁,酒性又醇又烈,后劲极大,刚一揭红封,那霸道的酒香就熏得人心驰神往。 秦乐窈尝了好几盏,觉得味道甚好,符合上品烈性酒的所有特性,而且微醺感极佳。 周围的几个伙计都分着尝了些,个个竖着大拇指赞不绝口:“咱们东家这手艺,真的绝了,怪不得皇宫大院里都能送的进去用咱们的酒呢。” 秦乐窈很是满意,心情不错,临走时候又去酒窖里拿了两坛出来塞进了马囊里,带回了无乩馆去。 今日赫连煜回的晚,这桩罂华的案子起先追到尚林苑的薛霁初那就断了线索,这些天他带着一对近卫与锦衣卫一起,又断断续续查出了些蛛丝马迹,顺着云州的那条线揪了不少埋藏在上京中的毒瘤暗桩出来。 其中有普通百姓商贩,也不乏一些身居高位的贪官污吏,掉进了钱眼子里,以权谋私,助纣为虐。 晚霞多彩褪去之后,夜空就变成了一片藏青色,上面撒着繁星,浩瀚美丽。 秦乐窈坐在高阁上,脸色喝得微红,两条腿搭在墙壁外晃荡着,眼看着赫连煜昂首阔步姿态挺拔从外面回来,他穿着武将的朝服,慢慢由远及近。 上面的秦乐窈相当显眼,赫连煜的视线也一直落在她身上,虽然嘴上骂她没良心反复无常,既会主动亲她又不肯给他一个肯定的许诺,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脚步往高台那边在移动。 秦乐窈歪着身子,手里还扶着一个酒坛,赫连煜站在下面都能闻见那股醉人的酒味,他抬头问她:“喝了多少?喝成这样。” “不多呀,是这酒性烈,味道自然就重些。”秦乐窈一笑咧出一排白牙,嘴唇上都还沾着晶莹剔透,她很是大方地将坛子拎起来隔空往他面前一送,“我新酿的,要尝尝吗。” 这松弛感一看就是已经微醺了,秦乐窈醒着的时候也不会这般亲昵地跟他说话。 但赫连煜仍然还是受用的,他仰头瞧着她,唇角微微往上扬了些,“好啊。” “那你接着我。”秦乐窈胆子也是真大,拎着酒坛就这么从二层多高的阁楼上往下跳。 赫连煜心神一荡,上前一把稳稳将人接在怀里,他箍着她的大腿腰身,扬眉微妙笑道:“就这么相信我?” 秦乐窈一手搂着他的脖子,指尖往他隆起的肌肉上戳了两下,道:“你这么粗的胳膊,接谁接不住。” 荡出来的酒液溅了些许在二人身上,那香味更加扑鼻了,赫连煜看着她这副半醉半醒的状态,道:“不是说要给我尝尝吗,喂我。” 秦乐窈依言将酒坛递到他唇边,赫连煜张开嘴正要配合她的动作,嘴唇将要碰到的时候又被她故意虚晃一招给收走了。 她哈哈笑着,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的轮廓五官深邃,是中原人难以企及的异域美感,再配上这样的一双剑眉星目,撇开他身上杀伐的攻击性不谈,赫连煜的长相十足十可以用俊美来形容。 只不过是他身上的战功赫赫,往往叫人敬畏,容易忽略掉了样貌。 秦乐窈越看越顺眼,在赫连煜开口之前,抢先仰头灌了一口酒液含入,然后侧着脸,慢慢阖眼贴吻上去。 赫连煜浑身的毛孔炸开,他张嘴吮吸着,那烈酒入喉滋味甚好,混着她的气味,活生生便是借着醉酒被她调戏了一番。 秦乐窈原本也只是一时兴起所为,两人都没太准备好,酒液顺着唇角往下渗,唇瓣和下巴都湿漉漉的,又慢慢相互轻吮了一些。 赫连煜也不再去问那些得不到答案的鬼话了,她主动亲了他三次,前两次都是闹得不欢而散,可现在这种感觉真的太美妙了,他舍不得再破坏掉。 一口酒没多少,但却是引得二人纠缠拥吻了许久,唇齿间全是酒香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