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眼,用力往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你故意的是吧。” 男人得逞笑着,往她唇瓣上亲了一下,“别回味了,回去来真的,就用你最喜欢的这样。” “不要。”秦乐窈却是忽然兴趣缺缺推了他一把。 “为什么?”赫连煜有些诧异。 “今天清明。” “……那明天。”赫连煜发现跑题了,又绕回了刚才的话题上,“你先叫我一声相公。” “干什么这么执着,听着了又怎么样。”秦乐窈不以为意地瞧了他一眼。 “听了我高兴。”赫连煜不给她躲避的机会,就这么一直怼脸将人圈着,“快点。” 秦乐窈大概估摸了一把进程的路线,要到无乩馆少说还得个一刻钟的时辰,不给他个痛快他能跟她拧巴一晚上。 “相公。” 赫连煜一瞬间喜笑颜开,心里有什么最柔软的东西化开了,他咧着一口大白牙冲她温柔笑着,“诶,在呢。” 然后秦乐窈朝旁边的坐榻示意一眼,“相公,我想下去。” 赫连煜:“……” “相公,你发什么呆,你手勒着我头发了。” “打住打住,”赫连煜受不了这两个字泡在怪里怪气没有感情的调调里,认输地举起两只手,“行行,你爱叫什么都行,相公都能给你叫出大人的感觉来。” 秦乐窈歪嘴笑得有些痞,往他胸膛推了一把径自起了身。 五月初五这一日,楼兰使团如期而至。 大梁百姓对那场侵略之战记忆犹新,这一日,整个上京城的街头巷尾,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冷漠脸,别说是相迎,连路过的小混混流浪汉,都是拢着袖子不拿正眼去瞧,时不时还要偷偷呸上一口。 楼兰使团的车队,便是在如此压抑敌视的氛围之中,缓缓进入上京城。 大梁派出的迎宾使是袁绍曦,戾气深重的女将军一脸轻慢,歪着脖子扛着长刀站在路当中,身后跟着的全是戎装铠甲的士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拦路干架来了。 街口不乏一些看热闹的百姓,秦乐窈从铺子里出来,也站在高出,远远眺望了一眼。 楼兰使团那边先出来的是一个独眼的虬髯大汉,女将军似乎是在故意为难人,两伙人并没有顺利的接洽行进,而是堵在了城口,言语交锋了许久。 过了一会,使团的马车帘子掀开,秦乐窈神情陡然怔住,她瞳孔颤动着,看见里面出来的男人,赫然便是那在大火中不知去向的玥公子。 他着一身武将的软甲,姿态挺拔,意气风发,脖颈间缠着两指宽的黑绷带,藏住了他被秦乐窈扎出来的那个丑陋狰狞的疤。 又过了一会,袁绍曦下马威放的差不多了,才总算是冷哼着放了行,那拥堵的城门,也得以重新流动起来。 秦乐窈站在铺子门口,面无表情地听着那车队经过主街的声音,手中的拳头紧攥着,然后又再松开,冷笑一声,转身进了屋。 正式的宫宴设在了当天晚上的酉时,赫连煜一直在宫里忙着脱不开身,又担心秦乐窈磨蹭,早早地便将季风派回府中去接人。 天色慢慢昏暗,晚霞卷着云层,蜕变成了青蓝的夜空,官眷们的马车也都缓缓驶入了宫门。 秦乐窈今日不仅没有磨蹭,而且还是认真地梳洗打扮了一番,着一身降紫华服,十六支斜飞银钗入髻,眉眼妆容清冷之余,甚至还颇显几分凌厉。 她身量挺拔高挑,在人群中本就打眼,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频频惹人回头注目。 世人皆知骁骑大将军的这位夫人原是草根出身,不少达官显贵也只是在那日庆功宴册封县主时候草草见过一眼,并不多有了解。 只是今日再一见,她就已经脱胎换骨了那日的谨小慎微,那副罕见的容颜固然给她添色不少,但这番从容的气势,比一些将门出身的贵女,也是不遑多让的。 将军夫人这四个字,她倒是真给担住了。 赫连煜挪不开眼睛,秦乐窈甚少这样打扮自己,但在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场合,她的这身装扮与气质,都是恰如其分。 赫连煜亲自下了铜雀台去接她,“夫人。” 秦乐窈难得的回应了这句话,将手递给了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