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乐窈赶紧追问:“王妃,希蕊娘娘有子嗣吗?” “并无子嗣。” “那奚梧玥今年多大年纪,生辰在何时, 王妃可知道具体的?” 明淳王妃是个明白人,秦乐窈都问到这个分上来了,她也基本能够猜个七八了, 她是拿秦乐窈当自己人的,便坦言道:“母妃严厉, 即便是我,也无法时时环绕膝前, 只知当年那一胎怀得悄无声息,后来这位四皇子刚出娘胎便说是先天不足,立即便被父皇做主抱走养病去了。” 她这么一说,秦乐窈便猜测道:“所以奚梧玥出生的年份,和希蕊娘娘入宫的年份,确实能够吻合,对吗?” “是,能吻合。”明淳王妃问她:“乐窈,你是在怀疑四皇子的生母或许是希蕊娘娘?” “极有可能,不是吗。”秦乐窈哗的一下站起身来,眼底有着翻涌的暗流。 “是有可能。”明淳王妃不否认,但又接着道:“可话虽如此,并无铁证啊,更何况即便有证据,金氏现在将所有身家都押在了这个皇子身上,就等着将他推上皇位去,现在他真正的生母是谁,对金氏来说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秦乐窈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很重要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谢谢王妃,我还有事,先告退了。” 秦乐窈走得着急,在营地里撞上了季风,对方喊着夫人正要给她行礼,就被秦乐窈一把拉住了:“正好碰上你了,劳烦给我弄匹马吧?再给我点盘缠,我要去一趟惠州。” “惠州?”季风一愣,“惠州现在虽然还不是交战地,但这中间山山水水的路途遥远,夫人是有什么吩咐,我差个腿脚快的斥候兵替您跑一趟呢?” 秦乐窈:“只能我自己去,快,现在就要,我很急。” 她这么说,但季风还是不敢轻易拿将军夫人安危开玩笑,道:“那、这、夫人啊,现在战时不比寻常时候,要不还是跟将军说一声?” “他忙成那样一点小事添什么麻烦。”秦乐窈觉得他罗里吧嗦的,“我在外跑生意又不是一两天了……诶算了,我找别人要。” 季风耐不过她,最后还是只能依言给秦乐窈备了马匹吃食和盘缠,又遣了两个护卫兵跟随保护。 赫连煜确实是忙得焦头烂额,一直到晚上亥时的时候,季风才终于找到空隙能跟他家将军说上话,去报告这件事。 赫连煜拧眉问:“没说是什么事这么着急?” 季风道:“没说,夫人看起来风风火火的,属下也拦不住,只好派了两个人手一道随行去了。” 秦乐窈是个很有轻重的人,这一点赫连煜心里非常清楚,但是惠州这个地方,除了一个萧敬舟之外,他想不到第二个原因能引她过去。男人气不怎么顺地暗自腹诽,有什么急事找他,能急成这样。 但人都走了,想也是白想。 赫连煜叹了口气,“知道了。多关注一下消息,她回来了第一时间来通知我。” “是。” 秦乐窈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惠州,径直往萧敬舟的落脚地而去。 初阳刚刚升起,白玦在院子里练功,见着秦乐窈在外面拍门还以为自己没睡醒,直到被她真切地叫了一声名字才算是反应过来这是真人:“诶诶秦姑娘!你怎么来啦,快进来。” 这是一处半大不小的庭院,清净远人,在这种战乱时期是非常好的避难所。 白玦将她迎进门来,笑着道:“公子还没起身呢,我去叫去,他要是知道你来找他,肯定高兴坏了。” 秦乐窈在会客厅里候着,没过多久萧敬舟便出来了,怕她久等,男人只简单将头发拢在身后缠住,看起来颇有几分居家的模样。 “乐窈,有急事找我?”萧敬舟往她身边坐下,示意侍女上茶。 “是,公子,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秦乐窈点头,抱歉道:“很着急,打扰到您休息了。” “无妨。”萧敬舟自是不会跟秦乐窈计较这些,只是看她这风尘仆仆的模样难免心疼,“你是通宵达旦跑马来的?怎么眼窝都青了。” 秦乐窈:“我没事。公子,您还记不记得,我十五岁那年,您是不是说过在端州见过一些楼兰人?这事我隐约有些印象,但记不太清楚了……是有这回事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