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脸颊红到变成了一颗熟过头的番茄,指甲几乎抓破话本封面,语无伦次地对游闻羽解释道。 “我知道,我知道,师母买了很多话本,什么式样的都有。” 游闻羽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好心好意地替许娇河补充完毕借口,“那这本师母还看吗?我观这著书人也忒大胆了些,竟然敢公然挑战小洞天的禁忌。” 他说得大义凛然,许娇河思忖自己若是强行要回去,岂非成了觊觎徒弟的淫/行长辈? 无可奈何的她,也只好沿着这条没有回头路的台阶走下去:“我也不清楚为什么那些正经话本里面,会加了一本这个……你、你快去把它烧了吧,前往别叫旁人看见!” “是。” 游闻羽干脆地应承,又把话本塞进了自己的衣襟中。 他想虽然许娇河在某些时候脸皮厚得出奇,但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得给她点时间稍作调整,于是拱了拱手道:“师母,您可看看还有无其他东西需要添到仪礼中去,小徒且在外头等候您。” 说完,他径直从《惊剑册》上踩了过去,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许娇河眼睁睁地看着那鞋底厚实的清缎靴,穿过《惊剑册》的书面,直接踩到了地上,心中随即涌起一个大胆又荒谬的猜测——莫非,他看不见也摸不到? 待游闻羽彻底没了踪影后,许娇河沉默地将《惊剑册》从地上拾起。 惶恐褪去,她的心绪化作了一种由内而外的迷惘。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她才能看到这本书吗? …… 只有游闻羽一个例子,许娇河依然不放心。 她趁着兰赋和露华前来侍奉晚膳之时,又将《惊剑册》同其他几本史书野传放在一起。 鲜蘑菜心、冬瓜排骨汤、松鼠桂鱼、文思豆腐……许娇河喜欢的菜肴林林总总摆了一桌子,而那几本被许娇河寻来刻意放在显眼一角的书籍,则引起了兰赋的注意。 她瞧着露华习以为常的样子,又垂下眼帘若无其事地观察着这些书的书名。 好生奇怪,竟然不是平时许娇河藏着掖着,自以为大胆,实则被她发现了无数回的小说话本。 见许娇河抬起瓷碗准备开始用饭,一时半刻没有打算做些其他事的意思,兰赋按下心头的思量,笑着添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这些书您现在打算看吗?若是不看,奴婢将它们收起来可好?” 等得就是这句话! 许娇河眼巴巴地望着兰赋,近乎急切地点了点头:“我不看,你去把它们收起来吧!” “是,娇河君。” 兰赋从浅青的衣袖中探出两只素手,文雅而端庄地将那些书籍放进托盘里。 而在藏宝库发生过的事情,再一次于许娇河眼前上演。 无论是衣袖还是肌肤,兰赋的动作径直穿透了《惊剑册》的书体,拿起了被垫在下方的书籍。 许娇河因此猜测,《惊剑册》可以放置在任何死物之中,却不会被生灵所察觉触碰。 对这一切浑然不觉的兰赋四处打量一圈,顺势捧着托盘走向床榻旁的春凳,许娇河忽然叫住她:“这些都是我从宗主的书房中借来的,已经看完了,兰赋你还是把它们送回书房吧。” 谁也不会在用饭的时刻,把婢女遣去与此处相隔一段距离的书房。 许娇河此举,似是有意不让她侍奉眼前。 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