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戏弄猎物的怪鸟,拍打着巨大的羽翼,留下一地莹蓝的血液,转眼消失在云层尽头。 许娇河足足挥打了好一阵,才喘着气睁开眼睛,她心有余悸地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见没有看到那长相惊悚、还会微笑的怪鸟后,才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起伏激烈的胸口。 “夫君,刚才那雪枭扑过来的时候,你就光看吗?怎么都不帮我?” 危机暂时接触,回过神来形容狼狈的许娇河,迫不及待地开始迁怒旁人。 “没什么好怕的,只要控火珠在你手中,雪枭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在旁边镇定目睹完这一切的纪若昙走了过来,握住许娇河抓着控火珠的左手,放到她眼前:“你仔细看,其实你的肌肤上覆盖了一层红光,这层屏障能够灼伤雪枭,所以即使你无知无觉、站着不动,它在碰到你身体的刹那间,也会立刻因为疼痛仓皇而逃。” “所以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你自己亲身经历一回,不就知道其实也没那么可怕了吗?” 和纪若昙斗嘴,除非他闭口不言,否则每一次都会以许娇河被气得牙根泛痒作为结尾。 她拒绝同他说话,索性落后两步,和他保持着距离。 纪若昙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风雪中不紧不慢地引导着前进的方向。 两人走了很久,具体的时间流逝许娇河并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的腿像灌了铅般又沉又酸。 这期间,他们又遇到了好几次雪枭的尾随和袭击。 许娇河的情绪也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逐渐演变成麻木且游刃有余。 翻过一座山丘,闷头行路的纪若昙终于停了下来。 许娇河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只瞧见一座形状巍峨、绵亘不绝的雪山。 “你的灵剑碎片,在这山里……?” 许娇河茫然又震惊地发出疑问。 纪若昙却不言语,只是唤醒柳夭,将它的剑身放大,承载着许娇河飞了起来。 柳夭不断上浮,两人的脚下离地面越来越远,四散飘荡的罡风也愈发猛烈。 许娇河站在剑上,可怜兮兮的被罡风吹得左摇右晃,几乎要摔下去。 可她一生要强,不愿对纪若昙低头,便咬着银牙暗自忍耐。 就在她又一个踉跄的时候,一双手臂及时顺着后腰拦了上来,固定住她宛若风中落叶般的躯体。 纪若昙半仰面孔、目不斜视,仿佛不并认识那只拢住许娇河的手臂。 两人维持着诡异的氛围,片刻后抵达了极雪境之行的目的地。 认真说起来,其实还是一片白,似乎和许娇河一路看到的景色没有任何区别。 纪若昙伸手指着某一点,对许娇河道:“你将控火珠放上去,它会自动溶解冰层和雪块。” 毕竟纪若昙刚刚帮了自己,许娇河也不好立马过河拆桥。 她抿着嘴将控火珠凑近那处,这颗半个巴掌大的火红色圆珠立刻自动浮起,在愈发明亮的红光辉映之下,万年不化的冰雪迅速消融,向内腐蚀出可供人躬身进入的大洞。 纪若昙顺势将掌心贴在旁边的雪层上,闭合双目,全神贯注地感受着灵剑碎片的位置。 这过程颇为漫长,一人一珠各有事情要做,只剩下百无聊赖的许娇河盯着大洞发起呆来。 不知为何,停在雪山的最高处,那一道更比一道强烈的罡风忽地停了下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