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昙故意作弄自己。 她意犹未尽地回味着纪若昙的话,又追问道:“所以所以,我数的花籽,是正确的吗?” 纪若昙摇头。 他在许娇河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淡定地晃了晃第二个竹筛,从竹编的缝隙中取出一颗花籽。 “还有细致,也是修仙者必备的品格。” “你少数了这一颗。” “……好吧。” …… 尽管最后的结果依旧不对,不过领会了任务意图的许娇河,还是让纪若昙颇感欣慰。 他叫许娇河跟着自己来。 然后择取了紧挨着卧室的另一间空房,将其布置为传道授业的修行室。 这里是游闻羽的秘密居所,自然少不了修仙者日常所用的蒲团和檀香。 指挥着许娇河将其一前一后放在地上,纪若昙又耗费灵力绘制了数张清心符,贴在四周。 两人面对面而坐。 袅袅上浮的烟雾中,纪若昙目光镇定沉着,似是在看许娇河,又似是在透过她神游寰宇。 许娇河却截然相反。 线条柔美,眼尾妩媚的瞳孔中,满是对于力量的渴望和对于崭新生活的憧憬。 纪若昙道:“你把我给你的《惊剑册》拿出来。” 许娇河一愣:“我是要跟着夫君,学习这个吗?” 纪若昙颔首。 许娇河却惊讶地捂住了嘴。 这一上来,就这么高难度吗?? “看来你真的没有打开过《惊剑册》。” 纪若昙注视着她,一如既往的语气却怎么听怎么微妙。 “夫君怎么知道我没有看过《惊剑册》?难不成一天到晚都在监视我?” 许娇河粉面一红,死鸭子嘴硬。 “……《惊剑册》的第一页,教得就是怎样吸收吐纳天地灵气。” “喔……” 许娇河扶了扶耳后的鬓发,理不直气也壮道,“那我之前是个凡人,对这个没兴趣也很正常呀。” “你既入我剑道,那寻常的修行法则便不再适合你。” 纪若昙熟练地无视了小道侣的狡辩,控制《惊剑册》在彼此之间悬空而起。 他将书的正页对着许娇河,上面赫然是修行者的正确打坐入定姿势。 反观许娇河这里,背没有挺直,腰还歪着,毫无清正端持之相。 纪若昙皱眉,他身后昙花真身乍现。 层层叠叠的花瓣位置骤然分出几根漆黑的触手,缠在许娇河的腰肢和手臂位置,帮助她摆正姿势。 许娇河被人如同扯线木偶一般掌控,视线中猝不及防映进这可以放大缩小的浑圆粗壮物什。 糟糕的回忆再次涌现。 她又羞耻又恼怒地指责道:“那天,你是不是把这个放进了我的嘴里?!” “只是怕你痛到咬舌自尽罢了。” 纪若昙难得解释一句。 他的上半张脸被翻开的《惊剑册》遮住,只留下一张薄红的嘴唇在许娇河面前张合。 辉月般清俊不可方物的道君,玉山静坐,挺拔如松,直叫人觉得世间所有白衣合该为他而制。 可修直的肩膀之后,张牙舞爪的黑色昙花,却仿佛一个从欲望泥沼中凝结而生的丑恶怪物。 这一明一暗、一美一丑的对比,再加上许娇河腰间传来的禁锢之感。 让原本清心潜修的室内,无端弥漫开色/孽的气氛。 咕咚。 许娇河吞下口唾液,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直勾勾地看了对方许久。 有《惊剑册》挡着,他应该看不到吧…… 许娇河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但她的走神,却换来了昙花真身的警告。 那触手环绕着她的腰肢,滑腻的触感前后左右移动,无声地勒紧。 “许娇河,把《惊剑册》上的姿势记在脑子里,然后闭上眼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