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许娇河体内被扶雪卿魔气击中造成的暗伤恢复了大半。 她这一觉睡过了半个下午和整个夜晚,朦胧睁开双眼,窗外已然天光盛放。 许娇河没有忘记被她命令坐在床畔看着自己睡觉的纪若昙。 陷在衾被中伸了个懒腰便朝着他的方向看去。 纪若昙仍保持着端坐的模样,却是半阖着眼睛,正在入定调息。 ……这个傻子,还真的坐在床边,陪了自己一夜! 许娇河后知后觉地想到,其实他也经过了一番艰苦的鏖战,目前急需要打坐休憩。 一丝内疚和后悔在她心口涌现,许娇河略一思索,便蹑手蹑脚地坐了起来,拾起一旁被自己蹬开的薄毯,想要披在纪若昙的肩头,为他抵御初冬清晨的料峭清寒。 她伸手比划了一番前后左右的距离,得出结论,还是直接披在他胸前幅度最轻最小。 于是直起半个身子,慢吞吞地膝行向前,抖开薄毯,捏着两侧,靠近纪若昙的肩膀。 却是对上一双沉倦半开的眼睛,连人带毯僵在原地。 “早、早上好。” 她像是做坏事被先生抓住的学子一般,颇为窘迫地抬手,冲纪若昙打招呼。 纪若昙无言,眠至干涩的眼睑闭合又张开,天生上挑的昳丽尾线随着动作折进一痕。 “你醒了就好,可以去膳厅用早饭,我还有事,要去清思殿一趟。” 纪若昙揉了揉发胀的额间,为许娇河和自己的行程分别做了安排。 许娇河却没有下床,只是放下毯子,轻轻唤了他一声。 “月来。” “嗯?” 纪若昙抬眼望来,舒展的臂弯间猝不及防扑进了一副柔若无骨的身躯。 “娇——” 他想要说话,许娇河并不让他开口。 半张的双唇附上了香滑芬芳的两瓣。 许娇河分开双腿,坐在纪若昙窄瘦结实的小腹上,用手捧着他的面孔,赐予又轻又软的香吻。 舌尖吮着皮肉,贝齿轻咬唇缘。 她吻得万分主动,偏生动作又笨拙青涩。 纪若昙起初想顺应她的欲念,任凭她发泄劫后余生的喜悦。 但吻着吻着,终是忍无可忍地反客为主。 一手托着她丰腴的大腿,一手扣住乌发浓密的后脑勺,仿佛要把她的唇瓣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什么高岭之花、只可远观的无衍道君。 亲起嘴来一样像狗似的那么着急。 许娇河被他吻得憋红了面孔,差点晕过来,蜷着手指先是攥紧衣襟,后又不停地拍打肩膀抗议。 纪若昙又吻又咬,最后把许娇河嫩红的唇珠吮到发肿。 心意相通的亲吻,远比一百次打坐入定还要有力。 他倦怠的眸色恢复了神光,压迫着人的气息也重归稳定。 结束了吻,许娇河依然被他抱在怀中,低哼着直喘气。 她扭动腰肢,避开紧绷的肌肉,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软绵绵地问道:“去清思殿做什么?” 两厢情好之时,提起旁的男人难免晦气。 纪若昙的意识游移一瞬,腰间立刻遭到许娇河的轻掐伺候,想了想,言简意赅地回应道:“其他却也不太重要,要紧的应当是娲皇像、盘古剑和游闻羽三件事。” 其他的许娇河不太关注。 游闻羽的事她却不得不多几分上心。 若真的依游闻羽所言,云衔宗中的内鬼另有他人,也并非他设计陷害自己。 那么地牢里的救命之恩,她总要偿还一二。 思及此处,许娇河伏在纪若昙的颈边问道:“游闻羽是你们抓回来的吗?” “不,是他自愿跟我们回来的。” “那宗内打算怎么处理他?” “有过当罚,他杀了如梦世的两名弟子是事实,对于此罪也已供认不讳。” 纪若昙一提起情敌,言语中的柔和顷刻荡然无存,回答亦有些生硬。 许娇河却没听出来,接着有些不安地追问道:“那他杀了两个人,宗内是打算让他抵命吗?” “不,有功也要赏,比起杀人的过失,他一剑重伤了扶雪卿,换来九州百年安定,这是大功。” 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