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睡着了。 * 清晨日光照来,陆姩清醒,瞬间向旁边踹去一脚。 空的,没有人。 她睁开眼睛。 彭安不在。她见到他又在沙发上。 她说,分不清他要杀她还是救她。 这不是明摆着吗?她还活着,就是答案。 真是奇怪,他线条明明是冷冽的,她却觉得他乖乖巧巧。 她是被猪油蒙了眼睛。 * 陈展星的日常起居没有大病初愈的样子,他无聊时,他习惯性点上一支烟。 医生劝几句:“陈先生,注意身体。” 金长明跟着劝。 陈少当家不听。 众人没办法,他们不能和彭安一样,直接上前抢烟。 陈展星的唇上白雾袅袅,他衣着单薄,披一件风衣外套,懒洋洋在花园赏花。 冬天,花园比较凋零,甚至他面向的那一片都枯败了。 金长明过来:“陈先生。” 陈展星拿下烟:“有消息了吗?” 金长明点头:“昨天下午,黄金晟跟郑八春在赌场起争执,剑拔弩张。听说双方人马都亮了家伙。” “谁的赌场?” “鹰记的。” 陈展星眉峰上扬:“那是八风堂上门挑衅了。” 金长明:“因为军火丢失,鹰记这阵子非常低调。八风堂风生水起了。” “郑八春这个人,之前把云门当作眼中钉,挑衅过我们的堂口。”陈展星的笑是真的开心,“鹰记和八风堂互斗,喜闻乐见。” 寒风卷起落地的花叶,哗哗直响。 金长明:“陈先生,风大了,外面很冷。进去喝杯热茶吧。” “彭安那边有话过来吗?” “他说等我们的信号。” 陈展星咬上了烟:“过两天,冷空气南下,又要降温了,别再让那个女人四处奔波。你联系彭安,出来吧。” * 今天是陆姩和彭安相安无事的一天。 马骝过来喊话:“再没有消息,不止饭没得吃,连觉都没得睡了。” 无需彭安出面,陆姩冲着马骝阴冷一笑。 马骝又仿佛陷入中毒的惊扰,抿了抿唇,灰溜溜出去了。 陆姩问:“等鹰记拿到东西,仇博裕真的会放我们走吗?他们一直以为是我杀了熊建。他不把我灭口,都不像是□□的作风。” “能走。”彭安给了肯定的答案。 她等着他的解释。 他不再说。 她笑一笑:“反正你人也在这里,我就信你一回。” 夜晚,彭安一直坐着,没有要睡的意思。沙发是他的安全区域。 陆姩故意问:“你那测试出结果了吗?” “没有。” 她挪了挪位置:“我先睡了。” “你困的话,先睡吧。” 她鄙夷:“不敢再上我的床了?” “今天情况特殊。” 陆姩直接躺下:“随便你。” 酣梦中的她在半夜突然被拽起来。 窗外夜凉如水,耳边响起彭安清冷的嗓子:“走。” 在性命攸关的时候,她相信他的判断。她起来,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怎么回事?” 彭安:“有人夜袭鹰记。” 陆姩:“我们是站在哪一边?” 彭安看她:“你觉得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