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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要不要给他们来一出《赶坡》或《桃花庵》助助兴?”

    安德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并不言语。

    许久, 演奏师在客人的要求下弹起钢琴,唯美浪漫的琴音流淌在餐厅里,陶常宁和金怡晨聊到情深处,喝了交杯酒,开始甜蜜地拥吻。

    香艳旖旎的画面,毫无预警地在他们眼前上演, 王文音眸光闪烁, 忽然扯掉身上的吊坠,砰地一声砸到了地上。

    这一声惊响,彻底打破了她和安德之间若即若离的氛围。

    安德目光一转, 发现她眼睛潮湿,神情冷漠, 胸口急促地起伏着,不知是因为被背叛而难受,还是觉得那吊坠碍眼。

    他弯腰捡起掉在桌子底下的吊坠,握在手里,细细擦干净上面的灰尘,问她:“嫌脏了?”

    “嗯。”

    “那个男人和你说过吊坠的来历吗?”

    “没有。”

    “那我来告诉你吧。”

    “其实,这枚彩蛋吊坠来自于俄罗斯的一个古老家族——萨卡洛夫,后来,萨卡洛夫的女主人将它交给了自己的外孙,安德·伊里奇·萨卡洛夫。”

    “他将吊坠带回中国,却意外的遗失了。奇迹的是,某天他遇见一位女生,而那个女生的身上刚好就有这枚吊坠。”

    安德说着,走到王文音的身后站定,动作温柔地将吊坠重新戴回她脖颈间:“这次是我送你,戴好,别再丢了。”

    王文音僵硬地坐在椅子里,没听见似的,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楼下那对“有情人”。

    安德挫败地抬起双手,搭着她的肩,俯身,在她耳边呢喃:“阿音,你回头看我一眼。”

    耳朵被他的气息烫得酥麻,王文音睫毛翕动,收回目光,偏头看他。

    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的呼吸已经交缠在一起,他只要微微低头,就能吻上她的唇,拥有她。可是,她濡湿的眼神没有沾染一丝情|欲,冷淡地注视着他时,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就那么喜欢趁虚而入?”

    安德顿住,还没来得及思考她这句话的意思,又听她声音压抑着哭腔道:“你现在这幅样子,又是在怜惜谁?”

    “你和他,你们都一样。”

    她擦掉眼泪,将他从身边一把推开,拿着包转身离开茶座。

    安德望着她单薄的背影,开始懊恼自己太过心急,太想拥有她。

    可是,任谁看见心上人为另一人黯然神伤,都无法坐怀不乱的吧?他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可以正大光明地搂着她的腰,与她并肩而行,每每夜里,他就心神不宁到无法入睡,一闭眼就全是那天她柔媚的笑。

    《牡丹亭》写的到底是杜丽娘还魂记,还是柳梦梅的一场梦?他不得而知。

    王文音下到一楼,没在管安德,径直走到柜台前,问服务员要了一瓶绿酒,往窗户边走去。

    陶常宁正和金怡晨交谈甚欢,余光瞥见一个人影渐行渐近,不经意扭头,发现是王文音,整个人都呆住了:“你……怎么来……”

    没等他说完,王文音直接咬开瓶塞,将那瓶绿色的液体一咕噜全倒到他头上,笑得温柔肆意:“你不是喜欢头顶绿色吗,这一瓶酒我请你。”

    见状,金怡晨吓得瞪大眼睛:“你……你是谁?”

    王文音无视她,把空酒瓶立在桌面上,转身推开门离开了湖畔餐厅。

    -

    至此,陶常宁出轨富家千金的消息,便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

    金怡晨原是被陶常宁蒙骗,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得知此事嫌丢人,和他闹掰了。

    陶常宁觉得是王文音害他身败名裂,分手时,对她恶语相向:“你以为我当初是喜欢你才和你交往吗?我不过是在拿你做实验,像你这样黑心肠的丑女,就该一辈子带着假面具示人,永远得不到别人的真心,在戏台上腐烂。”

    王文音表情寡淡,内心毫无波澜地欣赏着陶常宁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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