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胸膛往下,阿烟的脸也越发的热。 到了窄腰处,阿烟没乱动,只将他腰间别着的武器取过来放到一旁,然后满脸通红的快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大宝和二宝正趴在叶子上晒太阳,懒洋洋的翻了个身。阿烟凑过去蹲在地上,手指推了推二宝,圆润的小甲虫当即从枝叶上掉了下来,被阿烟接住又放了回去。 如此反复几次,总算是将方才的画面忘了。 昨晚炒的菜还剩下一些,阿烟煮了面条就着吃。饱餐之后本该把昨天的蘑菇处理,趁着天气好晒干,但阿烟放心不下那人,转来转去,又回房了。 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 那人唇边沾着新鲜的血迹,将薄唇染的如涂了口脂,更显面容昳丽宛若妖孽。但阿烟没看他的脸,她快步进来看着他身下的枕头。 全是血。 “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早上喂的药是祖父特意留给阿烟保命的东西,统共就只有十颗,她从来舍不得吃。祖父说了,那药丸解百毒,按理说应该有所缓解才是,怎么感觉越来越严重了? 赶紧将他唇边擦干净,阿烟抚上他的脖子探得他还有心跳,但阿烟面色越发凝重。 因为比早上的时候更为薄弱,快和死人差不多了。 相对于他来讲,阿烟心跳快的似打鼓,震的她耳膜狂响。 “大将军,他要不行了,怎么办?” 到底是人命,不能束手不管。思虑片刻,阿烟快步跑去院里,将墙角处装腌菜的小缸挪开,露出底下一个洞。 洞里有个小坛子,颜色古朴,还沾着灰尘。 “还差五日才是百天,但顾不上那么多了。” 取出东西,将酱缸归位,阿烟抱着坛子转身回房,将窗子全部关好,最后半跪在地上看着小坛子。 少女贝齿轻咬,眼里闪过犹豫,但抬眼看了看要咽气的人,她还是动了。 纤细的手指从药囊里取过粉末,在坛子周围洒了一圈,登时就有浓郁的草药气味弥散开。 手腕上的大将军探出脑袋看了看,似害怕般缩了回去。 阿烟深呼吸一口气,将盖子打开坛口倾斜。片刻后,坛子里就有轻微的响动传来,细细听着,活物不止一个。 果然,从里面出来两只蝎子和打在一起的虫,出来后它们像是得了自由似的四散而逃,但被围成一圈的粉末逼退,又重新掐在一起。 “只能活一个。” 阿烟必须想办法让一只吃掉其它的,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也只有这样才有机会救那人一命。 不再犹豫,阿烟取过一旁那人的匕首,用锋利的刀刃划破指尖,将血滴在一只蛊虫身上。片刻之后,吸了血的蛊虫犹如神助,厮打过后成为最后的王。 这是一只和大将军颜色相近的蛊虫,通体翠绿犹如玉石。阿烟又给它喂了一滴血,从荷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粉末撒在蛊虫身上。 这是阿烟第一次炼百日蛊虫,心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如果祖父还活着,兴许很轻松能将这人治好,但祖父不在了,大将军的毒复杂且只有自己能解,所以哪怕让她再放一次血,她也得咬牙救人。 “去。” 小小的蛊虫消失在男人的胸前,阿烟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的脸。没过一会,就见他浓密的睫毛颤动,像是要醒了。 有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