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头看他:“汤伯,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汤伯嘿嘿笑,脸上的褶皱挤在一起,瞧着更加慈祥了。 “也没什么,就是问问王爷,阿烟姑娘到底怎么安排?听胡岩说,您和她已经拜堂了,虽然她是南疆人,但?到底和寻常姑娘不一样了……” 他的意思是,总得给她安排个身份。 齐誉听懂了汤伯的暗示,他沉吟片刻,道?:“汤伯,你也知道?同心蛊的事情,现在还有两?个月,之后同心蛊便?可解开。”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浓密的睫毛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到时候本王自会妥善将她安排好,不会亏待于她。” “王爷的意思是,阿烟姑娘只是……”汤伯急的抓耳挠腮,“可是王爷,您当真没有半点旁的心思?” 颀长的身影站在晨曦微光里,半边脸在暗处,半边脸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半响之后,他才道?: “没有,同心蛊作祟罢了。” 汤伯惊愕,齐誉则是没有再谈的意思,甚至脚步一转,朝着书房的方向?去了。 . 汤伯还在那皱着眉头想:王爷说的可是真话? 所以他没看见,不远处的树后站着一个人,将他们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 南疆人…… 那人眼?里的恨意止不住的往外流露,甚至双拳握紧,恨不得立刻让王爷杀了那南疆人! 儿?子死前?的痛苦惨状犹在眼?前?,他身上冒出脓包,又痒又疼,挠过之后脓包越发的多,药石无医。 满脸满身的血丝,死了之后都闭不上眼?睛,无法瞑目! 越想越恨,钱先生的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发出咔哧咔哧的响声?。 这头汤伯琢磨过味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罢了,他转身打算去库房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给阿烟送去。 “咦,钱先生?” 树后站着钱先生,汤伯紧张起来,因为王爷说阿烟姑娘的身份不让旁人知道?。 “钱先生,你怎么在这?站了多久了?” 钱先生年岁比汤伯还要大一些,不过精神抖擞,双目炯炯有神,比汤伯更有精神。 “我刚来采景。” 他脸上带笑手里还捏着纸和笔,汤伯不疑有他,又说了几?句话就各自离开。 走到月牙拱门的位置,钱先生回过头朝着主院看过来,眼?神讳莫难辨。 . “阿嚏!” 阿烟打了个喷嚏,荷花笑着道?:“姑娘,是有人念叨你呢。” 荷叶则是歪着脑袋,天真的问:“姐姐,是谁念叨姑娘呀?” 翠红捂嘴笑,柳绿也跟着偷乐。 王府里唯一的女人,还是王爷亲自带回来,亲自抱到屋里的,关系自然不言而喻。 那念叨姑娘的人,也自然就是王爷了! 在荷花要说话之前?,阿烟赶紧红着脸,支使道?:“荷花荷叶,你们去院里给我采摘回一朵花,要开的最盛最漂亮那朵。”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当即高兴的应下,欢快的跑走了。 可孩子走了,屋里还有两?个大人呢,尤其是柳绿,笑不掩饰,直勾勾的盯着阿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