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住户问过了吗?”方镇岳没回应刘嘉明的推理,只按部就班的询问正常流程的完成状况。 他昨晚写报告到很晚,今天上午刚在办公室坐下,就被调去给一个专案组做不同视角的非绝密信息场外分析。 下午赶回来想趴在桌上补个觉,结果又有新案子。 他既困且乏,灌了一大杯咖啡仍觉心烦气躁,瞧谁都不顺眼,本来就英武的脸,看起来更凶恶了。 围着他的人,各个小心翼翼,不敢触他霉头。 “问过了,都说没看到什么可疑人士。 “我们在现场没找到凶器,初步推断是被凶手带走了。”刘嘉明语气不像在谈案子,倒像在随口闲聊。 他们见多了各种案件,要是一直绷着那根筋,早累毙了。 林旺九补充道:“死者叫张凤云,39岁的车衣女工。从她身上的票根推断,她是坐早巴士从元朗过来的。已经联系过她丈夫了,我去看看他到没到。” 一边走,又一边抱怨:“唉,人死在外头,搜证也不好搜,查也不好查,凶器都找不到,搞不好又要打长仗哦。” 走路又揉颈又捶肩,受了多大累一样。 在楼梯边分道扬镳时,刘嘉明忽然转回来,笑着对易家怡道: “新来的,我叫刘嘉明,重案b组的,回头你送文件找我就行,哪天下班有空,请你吃炒辣蟹啊,边上有一家——” 走在前面的方镇岳回头瞪视,刘嘉明忙摆摆手,朝易家怡挤了挤眼睛,便跑步跟上方沙展,回去工作了。 易家怡站在楼梯间,望着方镇岳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想: 哦,被蚊子欺负的二头肌警探,原来是重案组的沙展啊。 好凶,不像警察,像个铁面判官。 贴两撇胡子,举一根大笔,就能坐堂了。 有点想笑,思绪一转,又忽然忆起方才在解剖室看到的过电影般的画面,还有那具被拆开又合上的尸体。 咬住嘴唇,抱紧文件夹,捏着钢笔,她慢吞吞爬楼梯。 她看到的凶案现场女主角显然是躺在冰冷床板上的死者,如果那是真的,挥舞小刀的男人……就是真凶咯? 回到办公室,跟茵姐上报过方才的工作,她胡思乱想的混过后面的2小时。 下班时,探头探脑往重案b组办公室看,只瞧见晃动的人影。 林旺九拐出去抽烟,瞧见易家怡,抬手招呼,又忘记了她的名字,“易什么?” “易家怡。”小女警只得再次作答。 小人物就是这样啦,不容易被记住。 “下班不去拍拖?”林旺九上下打量她。 后生女换下制服后,仍穿的素素的,拎着个便当袋,发髻变马尾,像个放学回家的学生妹,一看就不是去拍拖的行头打扮。 “回家吃饭啦。”易家怡弯弯眼睛,装作随口问:“九叔,凶器找到了吗?” 林旺九嘬一口烟,品味了下后生女甜甜的一声‘九叔’。他也快退休了,不知道有没有好命全须全尾退回家享天伦乐。 摇头,他慢条斯理作答: “沙展喊我们扩大范围再去找一遍,这就要出发了。” “哦。” “怎么都要搞几个月的案子,加班有什么用啊,还不如回家喝汤睡觉。”林旺九抱怨一句,见小姑娘正亮着一双大眼睛望自己,啰里啰嗦实在有损形象,于是挺挺腰板,正经叮嘱: “回家路上走走大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