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探员们根据法医官和科学鉴证科的报告、文件,来攥写侦案报告,她要过几天才能过来收全部文件。 跟刘嘉明确认了文件数,让刘嘉明签名确认签售后,她拿着执单离开。 穿过走廊时,与张照和擦身,男人因为她的走动而回神,忽然抱住头,抑制不住情绪的蹲身痛哭起来。 易家怡离的近,从他含糊的低咆中,听到了那些破碎的字句: “玉萍……玉萍……都怪我……我不是人……我没有老婆了啊,我们的孩子刚出生就没有妈妈了……” 到这一刻,企图用仇恨压制的失亲的悲痛,终于泄洪般奔涌。 他不能再骗自己说她是个坏女人,不得不面对失去她的痛苦,不得不面对自己对她疏于照顾的愧疚,不得不正视自己一直疑神疑鬼、朝三暮四给她带来的伤害。 也许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个懦弱的王八蛋,只是没有揭开那层纸,他还能依靠编排‘错的都是别人’的谎言来逃避。 逃避不仅可耻,还没有用。 易家怡看着涨红了脸,悲痛欲绝到几近窒息的男人,咬着后槽牙,穿廊而过。 方镇岳正从对面拐进来,高大的身影一瞬挡住大半从走廊另一边射过来的光,已经从鉴证科那边得知此时的他只是轻蔑的扫一眼张照和,便收回目光,不愿多给那蜷在地上如咕噜般的东西一点眼神。 易家怡微笑着礼貌问好,随即与之错肩而过。 方镇岳忽然回头,问她:“你早就知道孩子是张照和的吗?” 易家怡愣了下开口: “查访的结果不是都说张照和朝三暮四,还猜疑心重吗?” 她被方镇岳的问题吓的心里发憷,仿佛自己的异能被抓包一样,格外心虚,忍不住又解释: “而且凶手说死者因为伤心丈夫的怀疑,才要自杀吗?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激烈的被辜负的情绪……” 方镇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易家怡,小姑娘表情有些僵的回视,紧张的口干舌燥,甚至开始有耳鸣迹象。 几十秒后,一直拿沉默折磨她的方镇岳,终于开了口: “也有可能,群众看到的都只是死者刻意营造的假象。死者说想自杀,或许只是因为丈夫发现孩子不是他的真相,心虚之下一哭二闹三上吊,想趁机打掉孩子,这样自己出轨的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觉……” “啊?”易家怡怔住,如做错事孩子般垂眸思索起他的话。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一切线索和口供,都可能在撒谎。有时连凶手的认罪口供,都不能相信。真相只在证据中。”方镇岳戳了戳易家怡的额头,“真相也可以在这里,但要时刻保持怀疑心,警惕,坚持,和绝不含糊的刨根问底。” “!”被他如此认真的提点,易家怡心潮澎湃,一双眼睛灿烂的彷如星河,凝着方镇岳,一瞬不瞬。 “以后工作不忙的时候,可以多来重案b组坐一坐,帮我们准备准备下午茶,点点餐之类。”方镇岳说罢,见小女警喜形于色,如果背后有尾巴,只怕已经摇成螺旋桨,于是又如严父般给她降温: “我们开会呢,你可以听,但不可以说。踏进警署时签的字,宣的誓都牢记了,知道吗?” “yes,sir!”易家怡瞬间立正站好,应得好大声。 方镇岳笑着摇摇头,转身踏进长廊,拎着报告直奔直系上级邱素珊督察的办公室。 易家怡成功打入重案b组,高兴得原地蹦高。 虽然只是以后勤外援的身份存在,但以后不忙的时候,都可以去方sir他们办公室听他们开会讨论案情,能直接观摩他们实战,学习他们的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