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那些晚归的肚子饥肠辘辘,总需要这样美味又快捷的小店。 吉普车停在路边,方镇岳利落的卸下曲管,易家栋要接手,方sir却已抱着东西大步走向铺面。 易家栋便去跟客人打招呼,点了两只蜡在桌上,请客人先吃一会儿烛光晚餐。随即拉了电闸,摆上结实的长桌,要踩上去换招牌。 方镇岳看了下易家栋,爽快道:“我比你高,我来吧。” 随即便二话不说登桌而上,易家怡忙扶住桌子。 一向在家里操持内外的易大哥,忽然就插不上手了,只得打个配合,帮方镇岳递个东西。 老招牌挂久了,落满灰尘,随便动一下便扑簌簌掉土,小家如忙取了布巾罩在易家怡头上,避免大姐被淋成个泥人。 左右街坊全走出来看热闹,乏味的日常中,招牌换新也是件值得一品的大事趣闻了。 卖报的阿甘伯正在路边收摊,瞧见这边动静,干脆拖着装了旧报和杂志的小板车走过来,扶着老腰,仰头看方镇岳忙活。 “家栋,好彩头啊,旧貌换新颜。”阿甘伯看一会儿便要弯腰锤锤背。 “家怡发薪日定的。我是用习惯了,看不到这些,也想不起来换的。”易家怡接过方镇岳拆下来的已经不亮的一截灯管,被尘土呛的直咳。 “家怡真是好孩子啊,懂事,又关心家人。你看她才发薪,自己什么东西没买,先给家里铺子换招牌,真是有心了。”隔壁买杂货的豁牙婆团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夸道。 “是啊。不过要我说,花这些钱干什么呢?老招牌挂着,不亮就不亮了嘛,反正街坊常客都记得路上门了。多攒些钱做嫁妆多好。”易家栋笑着与豁牙婆聊天。 “家栋,你讲话可越来越像长辈了。”租屋婆也出来看热闹,从豁牙婆手里抓了几粒瓜子,仰头打量起方镇岳。 从高举着拆旧灯管的健壮手臂,到灵活又修长的手指,还有高举手臂时t恤下露出的一截劲腰,还有更下方因站桌而紧绷挺翘的窄臀,和有力又长到不像话的双腿。 她转头朝着豁牙婆使了个眼色,豁牙婆将眉毛挑的老高,朝着租屋婆点点头,表示自己早就偷看好半天了。 两个看热闹的大婶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她们的视线似乎并不是在看招牌…… “你女婿啊?”肉档老板肥叔也走出铺子,热的一边拿蒲扇扇风,一边仰头看着方镇岳干活。 “不是,家怡的领导,探长啦。”易家栋摆摆手,大家开他是易家爸爸的玩笑许久了,他对肥叔的‘女婿’称呼完全没异议。 “给我来一杯奶茶易冰乐解解暑啦。”肥叔探头往铺子里看,“断电状态哦,是不是不能做?” “等一下吧。”易家栋说罢,忙又举新的曲管递给方镇岳。 方警长又当司机又当劳工,一忙活就是半个小时,终于从桌上下来时,指尖、手臂上全是灰尘,易家怡忙拉他去洗手。 她就伏在洗菜台边,盯着他好看的手指被水冲洗,黑暗中抬头偷偷扫他几眼,才小声说:“谢谢方sir。” “不客气。”方镇岳说罢,转头去接易家怡递过来的手巾,结果因为太黑,手扑了个空,活像个盲人。 易家怡嘿嘿嘲笑,男人忽然抬起双手朝着她一弹,刷一下无数水滴溅在小姑娘脸上,惊的她又叫又笑。 抹黑走出铺面时,吃烛光晚餐的客人也结了账,站在铺子外,一起仰头看挂上去的新曲管招牌。 “家栋,好了没啊?快开灯看看!”街坊退远些距离,抱臂仰头,仿佛新年等待烟花的孩子。 “好了好了!”易家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