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只是针对今天的审讯过程,岳哥提出了一些技巧。 首先第一条就是掌控审讯气氛和审讯节奏,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更骇人,尤其是搭配一些令人不安的变化和特殊氛围,效果更佳。 按照这一条去做,果然瞧见秦红梁眼神开始变得漂浮,坐姿也逐渐不稳。 家怡这才悄悄深吸一口气,随即开口道: “秦红梁,今早的报纸我看到了,是你送我的礼物喽?” “madam,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不会因此打击报复我吧?”秦红梁耸起眉,仍旧做出无辜又可怜的样子。 家怡笑了笑,并不显得生气,“警方掌握所有证据,法院因罪判你的刑,怎么能算打击报复呢?这是正义之举啊。” “证据?”秦红梁扯了扯唇,“我不明白,我是无辜的,怎么会有证据指向我?” “秦红梁,报纸上说警方有很多指向凶嫌的证据,却仍要冤枉你。可是你怎么知道警方又很多指向凶嫌的证据呢?是不是因为那些证据是你刻意留给警方的?因为你是凶手,所以你知道。因为你知道,所以格外有恃无恐啊?”家怡咄咄逼人追问。 “我猜的喽。”秦红梁说着撇开头,拒绝交谈的意思很明显。 家怡笑了笑,不再继续跟秦红梁纠缠。 坐在家怡身边的三福负责前倾身体,双臂压着桌面,气势汹汹的给秦红梁施压。 家怡则继续不急不忙的跟秦红梁讲话,她这副表情语态,仿佛真的已经掌握了全部证据,令秦红梁格外介意。 如胸有成竹地戏弄掌中鼠的猫一般,家怡甚至微微挑着嘴唇,透出几分笑意。 她拍拍左手边装满东西的证物筐,里面既有文件,也有一些透明密封的证物袋。 秦红梁随着家怡的动作,将视线落在证物袋上,看到一沓文件,和一个……当她专注打量过放在最上面的一袋东西时,瞳孔猛地收缩,嘴巴不自觉睁开。 透明的证物袋里,赫然放着一双沾着赃污雨水的胶皮手套。是她常用的牌子,也正是那天晚上作案她戴的那双。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她明明走出很远才将胶皮手套丢弃,而且当时正下着雨,过了这么多天,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心跳猛然加速,恐惧冲上大脑,她慌得耳中一阵阵嗡鸣,几乎坐不稳椅子。 那双手套手背处似乎还有几点没有洗得特别干净的血点,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摸黑杀人后、打理凶案现场前,有专门洗过手套。之后每次投洗时抹布时,也会不断清洗手套,只是……她似乎的确没有格外用心的清洗手套背部接近袖口的那个位置。 而且杀人回到家里后,她的确发现袖口接近胶皮手套的地方,有一点污迹。 她当时立即剪掉了那一块儿污迹,将之烧毁。 也跑回丢弃胶皮手套的地方想要检查,但手套早被清理垃圾的人收走了。 那样一双貌不惊人的普通手套,又是在大雨天,就算还有什么痕迹,肯定也都被大雨洗掉了。 到时会混在所有垃圾中被处理……距离凶杀当日都好几天了,怎么还可能找得到? 秦红梁努力克制情绪,仍想让自己显得并不惊慌,但无法掌控的急促呼吸,还是暴露了她的慌张。 家怡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的计策生效了。 手仍压在证物筐上,胶皮手套在筐内。 虽然筐筐有很多格子,背后的摄像机应该能录到那些文件,但家怡巧妙地用自己的手臂和手掌遮挡住后方视角,摄像机恰巧拍不到胶皮手套这件证物。 而坐在她面前的秦红梁的视线没有遮挡,能看到他们精心准备了想给对方看的角度和细节。 家怡深吸一口气,忍住回头去看一眼方镇岳的冲动。虽然很想得到方si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