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那里,忽然呢喃: “没有想到垃圾焚烧车会被暴雨淹啊,是老天要我得到应有的报应吧。” 记者怼到秦红梁嘴边的话筒将她这句话放大,传至在场所有人耳中。 一名记者立即追问:“什么垃圾车被暴雨淹啊?” “28号那天,装盛我杀人时戴的胶皮手套的垃圾车啊。”秦红梁终于抬起眼皮,摇头道:“是我棋差一着,我认呐。” “没有垃圾车被雨浇啊。”另一名记者皱眉道,这些新闻他们当记者的都知道啊,台风期间的灾情报道、大事小事都读过啊,连砵兰街上几个垃圾桶被台风吹倒,他都数过的。 如果有这样的事,肯定不会错过啊。 “没有?”秦红梁皱眉。 “没有。”站在另一边高个子的记者也应和,没有,真的没有。 秦红梁怔了几秒,表情忽然狰狞扭曲起来,怒极大喊大叫道:“警察诈我!啊啊,我没有疏忽大意!我没有啊!我没有犯错,我没有犯错,我没有犯错啊!我没有啊!” 她仰起头,声音逐渐沙哑,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记者们瞬间像嗅到腥味的猫一样纷纷围挤,更大声的争抢问起问题。 忽然,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啊,那几位好像是侦破砵兰街果尸案的b组探员们啊”,下一瞬,所有镜头都转向朝车库走的方镇岳一行。 几个距离那边最近的记者忙冲围过去,为首的人大声问:“请问阿sir,警方是否有使用欺诈等手段获得口供啊?” “请问凶手说的胶皮手套是什么情况?” 方镇岳拨开人群,面不改色道:“没有的事啊,凶手自己做了错事,情绪大概还不稳定。我们的所有审讯过程都是有录像和记录的,只有凶手认可才会签字。请媒体一定要公正、报道真相,不要被狡猾的凶手诱导了。” 说罢,他护着其他探员们,一边打断其他问题,一边快速冲出包围圈,走向车库。 一名站在媒体车上的摄影师透过摄像头望着警探们突围,忽然走在其中的女警回头朝凶手方向望了一眼。 夕阳光穿透树落在女警身上,打下斑驳的金色光芒,为女警周身描绘一层朦胧赤晕。 大概有一束光穿透了转红的枯叶,化成红色星芒,镶嵌在女警肩头。 她一边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一边昂头回望,身姿挺拔,骄傲又肃穆。 即便是站在一众高大威猛的警探之间,即便是被一群记者围追,回头睨视罪犯的模样仍成为镜头中心。 似通身都在放光芒,那么耀眼。 咔嚓咔嚓! 摄像师控制不住手指,连按快门。 …… b组探员都坐上吉普车,方镇岳踩下油门,绕开人群走上主干道后,方镇岳才问: “谁跟她说垃圾车被雨浇啊?” “我啊。”三福立即举手承认,“采口供的时候,她问了嘛。我怕她知道真相不好好配合审讯,就这样说喽。” 红灯等候,方镇岳回头望,对上有些担心自己说错话的三福双眼,忽然哈哈笑起来: “干得漂亮。” …… 那天晚上,当年香江销量第一的《日月报》以高价,买下摄影师从高处拍摄的以易家怡为中心的照片。 在这篇文章的第一行,查总编亲自提句: 【每一人做事都会留下痕迹,最敏锐的探员,会使一切无所遁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