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俊穿着睡衣,揉着眼睛,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迷迷糊糊直奔卫生间去了。 “怎么?”方镇岳问。 “家俊起夜放水啊。”家怡忍俊不禁,“吓我一跳。” 不一会儿,小家俊推开门,朝着她望一眼,忽然转头拐去厨房。 叮叮当当几下,端着个小杯子,放在家怡手边,朝着她点点头,又揉着眼睛转回卧室。 “怎么?”方镇岳又问。 “家俊给我冲了杯蜂蜜水。”家怡端起水,轻啜一口,暖暖的,甜甜的。 “对熬夜又好处。”方镇岳说。 “嗯。”心里也暖暖的,甜甜的。 “跟你分享一下这个英伦小镇的案子吧。”他说。 “好。”家怡啪一声打开台灯,跑去自己包包中掏出笔记本,摊开在膝上,“岳哥你说吧。” “一个下大雾的早上,面包店老板说自己雇佣的帮手已经2天没来了,也没有打电话请假。来买面包的探长嗅到一丝不对劲,又问了些状况,便拿着面包一边啃一边绕到隔壁街小巷中,去找那个租住在那里的面包店帮手。 “那是个6年前抱着襁褓中儿子来到小镇的单身妈妈,是个不善言辞,眉毛和发色都很浅,看起来很柔顺的女人。 “探长敲门无人应答,清晨没有炊烟,也无生气。 “邻居说2天没见他们母女出门了,6岁的小儿子正是活泼的年纪,每天晚上都会在小巷子里疯跑,这两天却没有。 “几分钟后探长敲开门,在卧室床上看到已经死去多时的母子俩。 “他们被床单、布条和衣物捆绑,摆出跪伏在床脚的姿势。 “头朝东方,正对着窗,仿佛在忏悔。” “嘶……”家怡不自觉抽一口凉气。 “大家从未真的认识她们母子。 “每天清扫整条巷的落叶,与人对视会不好意思的躲开眼神,但是会微笑表达自己善意的年轻母亲,和她可爱的小儿子。 “柔弱,无依无靠。 “在住进这座本以为安宁、温馨的小镇6年后,忽然死在她们租住的房间。” “……”家怡长长地叹气,进而身为警探的那一面觉醒,本能问道:“现场还有其他痕迹吗?女性是否在生前被侵害?家中财务是否被搜刮?足迹、指纹和其他线索……” 方镇岳沉默了几秒,隐约是一个勾起笑容的时间。 “女性死于窒息,凶器是枕头。 “女性生前曾被侵害,且下体遭到严重破坏。使用的工具分别是面包刀、烛台、床头插花的□□、一本圣经、一把挖奶酪用的专用勺子。 “身上有多处生前捆绑痕迹,最为明显的在手腕、脚腕和脖子。 “6岁小童则死于头部钝器重击伤,凶器是一个裹了小杯子消音后的擀面锤。 “显示小童生前一直被捆绑在床脚处的椅子上,下颌被摆下,嘴里塞着妈妈的内衣。下体同样被破坏,但未曾遭到性侵害。 “家中财务并未被搜刮,凶手显然不是为财。 “只有半个鞋尖印记,其他地方都有被清扫干净。未留下指纹,床头的铁柱上有捆绳的痕迹和胶皮沾血后涂抹的痕迹,现场勘察后判断凶手戴了胶皮手套、戴了避孕套,离开前有简单清扫地面。 “除了这些遮掩线索的清理行为外……现场一片狼藉。” “凶手早有准备,且有非常不错的反侦察能力。”家怡说罢,想了想又道: “跪东方,有什么宗教意义在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