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钟大志也没少派你去做不那么有格局的脏事吧?”家怡忽然开口。 “……”蛮牛眉心抽了抽,再次凝向易家怡,“我没打过女人。” “但你知道钟大志没有把你当成可以被尊重的人。”家怡用的是肯定句,“我知道和义会前红棍病死后,钟大志身边只有你和黑皮龙两个年轻仔做打手,但一直没有新的红棍。不是因为和义会已经成为过去时,钟大志洗白了自己,不再需要红棍。而是他不认可你们两个年轻仔,不觉得你们两个后生仔足以跟死去的红棍媲美,他从没真的尊重过你和黑皮龙。” 家怡定定望着蛮牛,话语向针刺在他心上: “你知道这一点。 “钟传洁也知道这一点。 “你也知道钟传洁知道这一点,而且知道刚才她就是在提点你。她也不想你一直做钟大志的狗,她希望你自己踏出一步……不然,你永远也没有机会。 “你知道我说的‘机会’是什么机会。” 可以面对面与钟传洁讲话的机会,而不是只站在她身侧,或身后。 “……”蛮牛攥起双拳,面色涨红,有几分怒意。 但他没有反驳家怡,也没有出言不逊。 这时钟传洁上好卫生间,步履轻快地走回,家怡便将视线转回钟传洁,笑着与之示意。 钟传洁坐回位置,看看易家怡,又看看蛮牛,似乎瞧出什么,但也并未多问。 她将杯底的咖啡喝尽,在家怡问要不要再点一杯时摇头。 “madam,我还有一句话。” “你说。”家怡再次将笔尖压在笔记本横线上方。 钟传洁却用手指拨开易家怡的笔,“这句不要记。” “ok.”家怡好奇地挑眉。 “我刚才说过,爹地并不完全想知道杀死哥哥的真凶。”钟传洁话出口后,便察觉到蛮牛想要阻止自己,她却伸手在蛮牛前倾的胸前挡了一下,将他又压回椅背。 她目光仍落在易家怡脸上,从未移开: “他想将家业给我,比给我哥哥难得多。 “他知道无论给我留下多少产业,最终都会缩水。 “那么不如尽量多地争取到更多产业,那么哪怕缩水,也还是有很多。 “所以他想扩张。 “还有,不断做大,拥有更多地盘,本来就是他这种野心勃勃的男人的本性。之前他有了哥哥和我,失去了不畏死去争抢的勇气,但现在哥哥没有了,虽然他想让我接掌他的产业,但对于他这一代老家伙来说,女儿终究不及儿子那么重要。 “如果他失败了,哪怕死了,最终大多数地盘都被侵吞,好像也没关系…反正儿子已经死了。 “你明白了吗,madam?” 易家怡干咽一口,忽然觉得心跳有些加速,耳根烫烫的,她皱起眉,不确定地问: “你是说,他想接着钟传涛的死,向前猿帮开战。以此为理由,名正言顺地想办法吞并前猿帮的地盘?” “也许会死人,可能会有些人被捉进去。只要前猿帮死的更多,被捉进去的更多,他就有把握使前猿帮梁悦侠的夜总会变得姓钟,还有那些超市啊,酒吧啊,按摩房啊,统统姓钟。”钟传洁又开始玩自己的指甲,“也有可能他会死,但他比梁悦侠老,已经多活了几十年,还是比梁悦侠占便宜。” “他未必希望警方在3天内捉到真凶。”家怡眼珠转了转,又不敢置信地道:“甚至可能违反跟警方的3日之约,趁警方以为‘钟大志答应了3天内不搞事’而松懈时,忽然动手?” 钟传洁挑唇笑着点头,看着易家怡的眼神中多了更多的赞许,“我越来越相信易沙展果真就是报纸上所说的神探了。” “你不想钟大志动手?”家怡皱眉,凝着对面女孩的表情,一瞬不瞬,她想要看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