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回警署,你住哪里?”家怡挑眉,只怕不顺路吧。 聂威言笑着报了个社区名,以及社区门口的街道,倒算顺路。 只是家怡一听社区名,便皱起眉,“你6个月前也住在那里吗?” “当然,我住了几年了。”聂威言有些不明白易家怡的问题。 “……”家怡没有回答,但她跟梁书乐交换了个眼神。 聂威言住的社区跟姚青田6个月前住的社区是同一个。 “那麻烦你送我们一道了。”易家怡未推辞。 回警署的路上,她接到了方镇岳的电影: “大光明哥已经确定受害者joe家就是第一凶案现场,门口有撬锁痕迹,凶手潜入joe家的方式与潜入苗利群家的方式一致。 “在joe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但在厨房有半个足迹,虽然同样没有鞋印,显示凶手穿了鞋套一类,但从尺寸看……与之前我们选定的嫌疑人姚青田鞋码基本上一致。” 警方在跟踪姚青田时,曾悄悄采集过姚青田的足迹,与凶手留下的足迹尺寸基本上是一致的。 大光明哥还做了足印重量习惯分析,也得出与凶手基本一致的结论——虽然仍缺少最为有力的证据,但也可做一佐证。 只是现在因为警方一直跟踪姚青田,反而成了姚青田最为有利的时间证人,姚青田的嫌疑将被抹去。 但joe家采集到的线索,与苗利群家采集到的,并没有太大差异,大光明哥判断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人。 “现在大家都怀疑,我们最初的方向就错了,很可能凶手只是一个与姚青田体型状况相似的人而已。”方镇岳说道。 家怡深吸一口气,“岳哥,在我们彻底否定姚青田嫌疑人身份前,能不能提审他一次?” “……好。”方镇岳默了两秒,仍还是果断应声。 对易家怡,他仍是信任的。 虽然在没有有力证据的情况下,警方无权在嫌疑人非自愿的情况下提取dna载体(包括有发囊的毛发、□□、血液等)。而且,即便提审,也无权关他48小时,审讯时只要姚青田抵死不认,警方就还是要立即放人。 但他还是答应了她。 别人也许无能为力,但易家怡不一定。 “这边的勘察基本结束了,许多线索和照片还要回去做分析,不过有一个问题。”方镇岳又道。 “是什么?” “joe的照相机并不在家。”方镇岳道,“大光明哥找了许多地方,都未找到。社区里的保安等也都问过了,他们没有人捡到照相机,也不记得joe前一天晚上回家,是否带着相机。” “稍等。”家怡放下大哥大,转头问聂威言:“今天在报社,你有注意到joe的相机是否在报社吗?” “没注意,不过joe不可能将照相机放在报社。”聂威言目视前方路况,回答的很笃定。 “怎么说?” “我们做这一行的,相机就像我们的眼睛和我们的手一样,有些人晚上睡觉时甚至会将相机放在床头。搂在被窝里都不为过,怎么会不随身携带,而是丢在报社呢。”聂威言答得很自信。 “明白了,多谢。”家怡说罢,又拿起大哥大,将聂威言的话转达给了岳哥。 “那么照相机很可能被凶手带走了。”方镇岳推断。 “以前似乎从未发现凶手带走财务或某样东西。”易家怡微微皱眉,凶手拿相机干什么啊。 “回警署吗?还是回家?”方镇岳听到电话对面汽车引擎声,声音有些沉。 “回警署,岳哥呢?回警署吗?”家怡嗓音带着些疲惫,但提及回去加班时,声音里居然透出丝兴奋。 方镇岳听出了这一点点兴奋,真是个工作狂,他嘴角又轻轻向上翘了翘,“回,正跟大光明哥他们一道回警署,那一会儿见了。” “一会儿见,岳哥。”家怡微微歪头,挂断电话时脸上的笑容不自觉扩大。 聂威言在红灯时转头看她,捕捉到了这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威风凛凛的易沙展,在夜晚笼罩时,也会露出甜美的一面啊,哪怕只是一瞬。 …… 第二天的报道,毫无悬念地全部围绕佛光街游乐场分尸案。 大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