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每挥舞一遭,周围的温度就再次上升几分。 眼前的空气在灼热的温度下甚至都有些扭曲了。 直至火雀近在眼前时,众人才顿感不妙,那双翼撑开竟已经占据了半片夜空。 在漆黑的夜幕之下,宛如一颗灼热的小太阳。 它的右翼划过“金兰屋”那栋直耸的高楼。 水泥和钢筋在触碰中横飞四溅,融化成通红的液体顺着大厦外侧流淌。 大厦被拦腰“斩”断。 上部的建筑失去了墙体的支撑,轰然朝着众人所在的暗巷倒来。 “我去。” 就连一向沉着冷静的梅初此时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掂起齐木楷的衣领子就跳跃而起,躲开大厦的倒塌范围。 齐木楷有些懵了,望着那座曾今辉煌不已的“金兰屋”轰然倒塌,眼皮跳个不停。“这雀阴是拆迁队来的吧,她知道这栋楼修建时花了多少钱吗?” “可闭嘴吧你。”梅初一把将对方扔在楼顶上,站在边缘处朝着她师伯的方向望来。 情况紧迫,她只带得了一个人,顺手就将齐木楷这拖油瓶给捎上了。好在她看见白文姍和纪释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了另一侧平台上。 大厦倒下之时,白文姍本来已经做好了要拔腿就跑的准备。她相信以她的脚力,跑出坍塌范围应该不成问题。 哪知道一只清癯的手挽在了她的腰间。 还没等她反映过来,下一秒就已经腾空而起,准确地降落在十米开外的楼顶露台上。 救人就救人,像抓小鸡崽子一样把她夹在腰间是要怎样? 白文姍咳嗽了一声,纪释才松开了把她稳稳“禁锢”在腰间的臂弯。眼神有些躲闪地瞥了一眼:“情况紧急,多有得罪。” “小心。”白文姍看向他的背后唤到。 “师伯!”“师伯。” 齐木楷和梅初二人也是瞧见了那雀阴的动作,出声唤道。 那火雀并没有就此停止袭击,反而在半空之中作出一个燕返,朝着纪释所在的方向扑来。 对方的身躯实在太大了,此时要躲显然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纪释脚下划出一个横步,手中禅杖掌地,朝着那火雀抬出一只掌印。 “靠紧我。” 白文姍视野被那火雀所占据,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快要让她窒息。 听见对方的话,她立马抓紧了眼前那白衫之人的背影。 火雀并没有实体,它宛如由炎焰组成,纪释的掌印并不能将它打散。 它翻腾而来,冲着楼顶露台上“渺小”的二人袭去,将对方的身躯所贯穿。 白文姍只觉着犹如铺天盖地的火浪迎面而来。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火浪的洗礼。 焦躁的空气变得秽浊,犹如身处焰心、炎热滚烫。 惨了,会被这火雀给烤熟。 白文姍在即将到来高温下有些紧张,蜷缩的拳头攥紧身前之人的衣衫,一刻不敢放手。 “别怕。” 纪释的话音落下,他伸出放开紧握禅杖的左手,将白文姍紧锁的拳头舒展开来,握在了手心处。 沁凉的温度透过对方的手心传来。 片刻中,再也感觉不到热浪的侵袭。只觉得好比身处盛夏的树阴、绿荫之下般凉爽。 “?” 白文姍小心地睁开眼睛。 赫然发现此时的她与纪释正身处“风暴”中心。 烧灼的乱流和溽热的涌潮将对方的衣衫拍打着飞腾跃升。 眼前震骇的场景再次让白文姍稍微有些发慌。 对方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用手在她掌间轻扣了一下,示意着不用担心。 横溢的星火、奔涌的热浪。 他们二人仿佛处于烈焰包裹其中的真空地带,所有炙潮长了眼睛般绕道而行,没有伤到他们分毫。 直到他们从火雀的“身躯”穿透而过,齐木楷和梅初二人才松了口气。 “这雀阴太恐怖了,怎么能凝练出这么庞然的火雀。” 齐木楷暗自骂了几句,他从到半仙铺历练至今,还从未见识过离谱到这种程度的鬼魑,颇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气势。 还好他不是自己来的,不然定会成为那烈焰之下的亡魂。 “我不是它的对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