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进诊室,因为会觉得紧张。 之前他能完全与之敞开心扉谈论自己的人,就只有joe。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正式地坐在一个陌生医生的面前,去直面自己的问题。 蒋旻池本想争取一下,毕竟他也想听听许奚自己怎么说,可最后看到他实在坐立不安,焦虑得很,就没有强求了。 他带着许奚去拍了片,抽了血,做完检查,然后在诊室外等了半个小时,一切才终于结束。 许奚出来的时候他问:“我可以去问问医生情况吗?” 这次许奚倒是点头了,有点愣愣地说好,然后自己主动坐在椅子上等他。 医生是肖嘉辰的同事,也是校友,自然也就是蒋旻池的校友,不过之前他们是不认识的。 蒋旻池坐下后礼貌寒暄了两句,然后就询问许奚的情况。 “不算太糟糕,”医生总结道,“不过也不算好。他的情况太久了,不仅仅是情绪上的,也是一种病理上的。很多时候他的情绪无法自己控制,是大脑机制的问题,要慢慢来。” 蒋旻池面色凝重,“后面定期来吗?” “是的。按照我的要求定期来。多让他出去走走,但是不要强求,在能力范围内就好。” 医生接着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大多都是该怎么陪伴的问题,还说如果许奚情绪低落,家人也不要太担心,前面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从诊室出来,许奚正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蒋旻池走过去听他的呼吸,确定没有睡着,便问:“困了吗?” 许奚闻声睁开眼,眼珠子愣着看了蒋旻池半天,然后才自然地往他身上靠: “有点累。” 蒋旻池听许奚这样说,其实是很高兴的。医生告诉过他,第一步是尽情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包括身体的疲惫感。 想来这几年,许奚把自己憋出病,何尝不是因为他心里的苦涩无处可说,又无法排解。 “那我们回去吗?” 许奚点点头说好,自己去牵蒋旻池的手,很依赖他的样子。 回家的路上,他看了眼蒋旻池提着的一大包药和那些诊断单,没有太大的感觉,又眯上了眼睛。 蒋旻池回家督促他吃药,困了的时候陪着睡,醒了的时候就找事情跟他一起做。 过了两天方贺舟和蒋未来看许奚。方贺舟一大早就来了,提了两包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吃的呀,玩的呀。 “你把他当小孩儿啊。”蒋旻池居然还能从里面看到小孩玩的玩具。 “咳,”方贺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就想着,他要是喜欢的话也是好的。” 蒋旻池说谢过了,等许奚醒了之后就给他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