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呢? 为什么呢?难道在她潜意识里,五表哥与其他表哥不同?还是说自小国公府就这么教她的? 谢婉宁没有答,她是从什么时候起,待他与其他哥哥不同的呢?她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带着疑惑沉沉地睡去,又梦见她躺在灵堂上,旁边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拦着棺木,不准盖棺…… 一刻钟后,五公子夜访如意院的消息,国公府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世子妃文氏叮嘱身边的孙妈妈,严防下人碎嘴到处传话,发现有嚼舌根的一律发卖掉。文氏自嫁进国公府,帮着国公夫人管家已经有六个年头了,自是知道其中的厉害。 自打她进门起,就被告知要善待如意院的表小姐。这么多年下来,她看着国公爷偏宠五公子和表小姐,再加上那种捕风捉影的流言,让她直觉有个天大的秘密,是以她处处留心,关于无忧院和如意院的消息,她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今日,五弟去了如意院。”世子妃同世子说道。 “嗯,五弟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难得亲近一回。”世子准备就寝,没有多想随口说了一句。 “哎,你个木头,你没明白什么意思,眼下正是宁妹妹说亲的当下……”世子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世子这才做恍然大悟状:“哦,所以,五弟去开导她?我记得他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耍。” 开导?开你个大头! 世子妃扶着腰坐在一旁生闷气,这国公府兄弟仨,一个木头,一个书呆子,一个冷冰块。他们哪里知道姑娘家的心思啊!她这一颗想八卦的心,都找不到一起嗑瓜子的人! 被说是书呆子的三公子,此时正挑灯夜读,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继续奋笔疾书。 松鹤堂里,徐妈妈也正向老夫人回禀此事。 “老太君,您是没看到,五公子一听表小姐生病了,都没等老奴说完话,急匆匆就去了如意院,待了两刻钟才走呢。” “哦?”老夫人听完这话,睡意全无,重新坐了起来。 “老奴今日看小姐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瓷瓶,玉烟说是五公子送的,那药可金贵了,圣上赏赐下来的,是治跌打损伤的宝药。” 徐妈妈觑着老夫人的脸色,接着说道:“老奴劝小姐赶紧养好身子,过几天还有几家赏花宴要去,小姐似乎没有听进去,只看着那个药瓶发呆。” 老夫人来了精神,吩咐徐妈妈道:“趁现在还没有落锁,你悄悄去请镇国公过来一趟。” 徐妈妈心里一喜,感觉事情应该能成,忙不迭地去请镇国公。 第4章 第 4 章 秋雨过后,天气转凉。 谢婉宁裹着厚厚的大氅,踩着发黄的枯叶,亦步亦趋地向松鹤堂走去。她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也想明白了,眼下还没有出现梦中的情形,有点过于杞人忧天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她要亲自验证一下她的身份,是不是真如梦中一样。今日正巧是家宴,镇国公和五表哥他们都会早早回来。 松鹤堂里,沈淮序正坐在下首,手里放着一杯茶,他捏在手里轻轻晃动。 老夫人拿目光轻瞟着他。就在刚刚,沈淮序向她请安时,她好似无意地说起京中为皇子选妃的动向,语重心长地劝他也早做打算。 自从朝中传出为二皇子四皇子选妃的事情,京中世家贵族小姐们都忙碌了起来,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和秀坊的店铺伙计,都忙得不可开交。虽说他们国公府不会参与其中,但谢婉宁的亲事也需好好看一看了。 老夫人自打那日听闻沈淮序去了如意院后,就有了一个念头,和镇国公商议了好久,决定趁着今日家宴试探一下沈淮序的想法。 她记得小时候宁丫头胆子小,是序哥天天陪着她。后来宁丫头性格开朗起来,两人就经常玩闹在一起,累了就一起睡在软榻上。宁丫头小时候十分黏人,序哥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她,她喜欢吃糖醋藕,他每顿饭都给她夹;她喜欢梅花,他每到冬天都去梅林给她折…… 他们是什么时候变得疏远的?这个怎么记不起来了?回头还得问问徐妈妈。 正当老夫人想得入神的时候,沈淮序将茶杯轻轻放在小几上,理了理袖口,漫不经心道:“老太君,您忘了五年前您对我说的话了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