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人的人在打理着,每天清点名册,生怕磕了碰了,我都赔不起。” 听完这话,沈如歌立时瞪大了眼睛,又逡巡了一遍屋内的摆设,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玉烟,你去找找万灵膏,看看还有没有,记得上次给三表哥上完药,都快用完了。” “表妹,实不知这万灵膏还能祛疤啊,早知道就给表妹送去了,这药膏你拿回去,顺道代我向舅舅舅母问安,咱们可是一家人,以后有了好东西我自然想着表妹,表妹以后得了好东西,也别忘了我这个表姐就成!” 沈如歌被谢婉宁堵得不敢应,拿着万灵膏急匆匆地走了。 谢婉宁站在院中,目送她离开,抬头望了望天。 前世,沈如歌为了能当上沈淮序的太子妃,谋她身份,夺她姻缘,欺她辱她。这一世,即使自己不打算嫁给沈淮序,也定不让沈如歌如意。 这一世,她早早谋划,率先在苏氏心里占下了位置,又争取到三表哥的维护。施恩少年将军,不再让他成为二皇子的爪牙。 还有沈淮序,也不再像前世那般冷漠孤僻,他开始接近她,喜欢她。也没有因为沈如歌脸上的伤,亲自讨要万灵膏,而是着人又悄悄送到了她手上。 沈淮序……谢婉宁默念着他的名字,心里下定决心尽早地摆脱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噬心之痛。 至于沈如歌,前世的债,今世必须讨回来! …… 这日,谢婉宁跟在苏氏身边,在城郊施粥。 苏氏忙里偷闲,悄悄同她说,将军府五日后设赏菊宴,广邀京中适龄的小姐贵女们。国公府已经应下,届时会带着她和六小姐赴宴。还隐晦地提及,刘老夫人年事已高,想必是为失而复得的嫡孙相看亲事。 说到婚事,苏氏也发起愁来。以前谢婉宁是表小姐,她可以不管不问,如今彼此心知肚明,想亲近,却又亲近不起来,但婚事她还是要挑上一挑,当弥补这几年的亏欠吧。 谢婉宁怕苏氏去将军府热心起她的婚事,乱点鸳鸯谱,就提醒她,“再过几日,三表哥就该下场应试了。” 苏氏突然眼睛一亮,对啊,等考完,来个榜下捉婿也是使得的,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佳话。她越想越觉得可行,忙派人去打听这届士子的家世去了。 谢婉宁松了口气,苏氏那种别扭的关心,让她喘不动气。算了,还是给她找点事情做罢。 今日是他们施粥的最后一日,来排队的人比平时多了一些,吵吵嚷嚷地就闹僵了,两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瘦弱青年因为排队打了起来。 谢婉宁拿着勺子不知所措地站在粥棚下,很快打架的,劝架的,闹作一团,呼啦啦朝她这边席卷而来。 玉烟吓得赶紧拉着谢婉宁往后跑,可她们两个没经过这种事,吓得早就腿软跑不动了。 眼看就要波及到谢婉宁身上,吓得她脸色都白了。这时一柄短刀隔开了众人。 一个蓝衣少年,展开双臂,将谢婉宁和玉烟护在身后,他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刀鞘,对着闹事的众人喝道:“打架的今日不能领粥,胆敢在粥棚闹事,往后都不给领粥。” “看你们是能吃饱饭了,有这力气不如去守护边疆,而不是对同袍挥拳头。” 闹事的人面露不忿,可面对少年的刀锋,只得低头退下了。 那少年这才回头,收起刀,朝谢婉宁腼腆一笑:“姐姐!” 刘恒?他怎么来了这里? “幸亏我来了,不然姐姐就被那几人欺负了,我看那人是故意来闹事的。” 苏氏这时候急慌慌地走来了,见谢婉宁没有事,打量起眼前这个偏偏少年郎来。 谢婉宁心里咯噔一下,她明显感觉到苏氏眼神里,透露出的愉悦和满意。 苏氏问清楚刘恒的家世,更是喜上眉梢,怕再出现什么意外,提出让刘恒护送谢婉宁提前回府。 刘恒跟在谢婉宁身后,扶她上了马车,然后把着窗户问:“姐姐,赏菊宴你来吗?” 他并未等谢婉宁回答,接着说道:“如果我向国公府提亲,姐姐会答应吗?”m.dXSzxEDU.coM